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南星,心中有种种猜测。
一时之间心口就像压上了千斤巨石一样,沉重的快要无法呼吸。
南星停下脚步,深深吸气呼气,稳了稳心神,最后才继续抬腿往里摸索。
厉北添的这座恒温酒窖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似的。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南星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眼看到最里面摆放着的一张真皮沙发。
沙发上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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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沙发背面,却席地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因为背对着南星的方向,南星只能看到对方高出沙发的半截身子,所以才断定对方是坐在地上的。
此时此刻,半个身子靠在沙发背上,黑色头颅歪倒在一旁,单单从背影看过去,十分落魄凄凉。
可仅仅是一个背影,南星就一眼认出了对方是谁。
南星呼吸一滞,刚要迈步往里走,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南星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酒瓶。
其中有的打开喝了一半,刚刚被南星脚下这么一踢,酒瓶里的酒立刻洒出来,红色地毯被浸湿,红的愈发鲜艳。
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铺面而来,顿时立体环绕在南星四周。
可南星顾不上这些,现在的她基本可以理解,为什么六哥说厉北添从来不过生日了。
毫无疑问,厉北添生日这天一定受过什么创伤,所以宁可一个人偷偷跑来酒窖喝闷酒,也不告诉任何人。
可是霜降他们不也都知道吗?
想到这儿,南星心脏微微一痛。
所以说,厉北添就只是瞒着她了……
不过眼下南星没时间伤春悲秋,她只想赶紧把厉北添带走离开这儿,然后好好陪着他过一次完整的生日。
如果厉北添想告诉她他的经历,那她会耐心听他讲的。
如果不想……
那就等到他什么时候想说为止。
“厉北添……”
南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都哑了。
她绕开脚下的空酒瓶,几个箭步冲到厉北添近前。
正当南星以为厉北添跑来酒窖是因为生日这天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躲来这里独自舔伤时。
结果在走到厉北添近前,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南星彻底震惊住。
就见厉北添被绳索捆绑在沙发腿上,嘴上贴着布条,整个人表情痛苦地瘫坐在地上,面目狰狞。
许是痛苦到极致,厉北添一身黑色衬衫全部被汗水湿透,额头碎发凌乱。
像被人抽干了血液一样,整个人都毫无生气。
“厉北添你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事情已经超出南星的预想。
她大脑一片空白,顾不得地上酒瓶破碎散落的玻璃碎片,扑通一声跪倒在厉北添近前,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不断摇晃。
这是南星第一次在厉北添面前这么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
因为她是发自内心真的担心厉北添。
许是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唤起了厉北添的短暂清醒,不多时,男人那张憔悴的脸上黑眸缓缓睁开。
尽管让人将自己五花大绑,尽管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面对噬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