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鲁延会考虑一下,谁知他坚决摇了摇头:“太低了。”
“那就没得谈了。”费瑶突然一改之前沉静温和情绪,直接出来堵死后路了。
丁诚义皱了下眉,伸掌制止了一下她,又问向鲁延:“那鲁总觉得呢,如果坚持原条件,恐怕谈的空间就不大了。”
“我们可以让一步,税收返还80%,租金依旧是60%。”鲁延深吸一口烟,“另外,各位领导,我要提醒一下。咱们不仅要打经济账,也要打民生账的,我这么大的工厂,从采()
伐、加工到装配、运输,所带来的就业民生效益也是不容小觑的。”
鲁延让步如此之小,几位领导都不说话的,这么大的政策扶持,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拍板的了,指不定还要上县委***会集体研究。
眼见情势陷入僵局,一直插不上话的林方政说:“鲁总,这个事情有点大,我们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研究,今天没办法给你准确答复了。”
“可以,是要研究研究。”鲁总笑道。
“那好,鲁总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向书记、县长请示,再看怎么说吧。”丁诚义表态,洽谈到此结束了。
“行,那我就静候佳音。”鲁延起身与丁诚义等人握了一下手。
随后招了下手,易中龙会意,从行李箱拿出几个精致礼盒放在茶几上。
“鲁总,别来这套,我们不能收的。”丁诚义以为鲁延要行贿,连忙拒绝,心中暗道这个年轻老总太不懂规矩,哪有光明正大送礼的。
鲁延笑道:“丁县长误会了。这是前些日子在华交会带回来的纪念品。都是顶尖手工制作的竹制笔架,集中体现了竹制品的精艺,正好给各位领导品鉴一下,以后咱们岳山的竹子也能生产出这样的闻名世界的产品。不是什么贵重礼品,就是聊表心意,也说明我们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这就是企业家与小老板的区别,林方政这下算是对这个鲁胖子彻底刮目相看了,悄无声息送了礼,又表明了自己势在必得的重视态度。至于贵不贵重,这样私人定制的手工艺品,从来很难有个准确的市场定价。
不得不说,家庭的潜移默化是真的重要,鲁延这样的手段肯定不是这一两年突击出来的,是多年在父亲教导下习得的。
这世上很多人对送礼很怵,一想到送礼就头疼,怕送的太轻太重、怕送的时间不对,怕对方拒绝不收。可对于鲁胖子这类人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不但能把礼送出去,还能有针对性的送到点子上,对实现意图发挥作用。这或许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吧,换成林方政绝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