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已经被怀疑了的这一件事情,太宰治当然是毫无察觉的,毕竟正常人也不会在滑冰的时候想起半个月前的事情。
可他遇到的偏偏是山崎荣嘢这个思路跳脱,想法及其不正常的人。
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太宰治期间还是没有碰到她一次过,而后者也在故意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至于为什么不远远甩开他,那当然是山崎荣嘢相信某人绝对会借着滑冰场这个圆头长方形的地形把自己围堵在某一个角落的。
而一直保持着一个适当着距离,追人的那个人只能顺着跑的那个人走,后者才是主导者。
所以山崎荣嘢在这里溜了太宰治十分钟,而他还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说实话,一直滑累得可以。
虽然她很熟悉这项运动,但骨子里毕竟还是个实实在在的懒人,坐着都嫌弃屁股疼腰酸的那种,滑了十分钟已经算是破纪录了。
于是她向他喊道:“休息一下好不好?”
终于累了。
太宰治就是在等着她累,导致滑动的速度下降,他才可以追上她。
既然技术上面比不过,那么只能使出阴谋诡计了。
他假意点头,但却没开口说“好”,只是速度稍微放缓了一点,像是在缓冲。
山崎荣嘢毫无察觉,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放慢了速度朝着场地边缘的栏杆滑去。
四米,三米半,三米,两米半……
太宰治现在距离山崎荣嘢还有大概一米半的距离,只要前倾上半身伸出手就可以勾到后者的卫衣帽子。
还在前面慢慢滑的山崎荣嘢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想着他怎么过了这么久还在后面没有滑过来,难道说他已经累到滑不动了?
她回想起某人那奇怪可以让人猝死的作息,还有满脸肾虚的脸色……
应该是逞强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山崎荣嘢一想到这里,顿时爱心泛滥,觉得自己这个契约者也要多关爱下太宰治,于是预先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眼里也出现了关心的神情,准备回头扶一下他。
然后……
然后她就看到了某个满脸肾虚的神色的人伸着手看起来想要抓住什么,而脸上露出了即将得逞的邪恶笑容。
山崎荣嘢:“……?”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