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连接着一条四通八达的大马路,各色汽车从这呼啸而过,穿着校服的儿童,在公园散步的老人,去面包房买法棍的妇女让此地显得更加热闹了。
而就在背靠着这公园,面朝着面包房的一张长椅上,坐在上面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山崎荣嘢用小学生坐姿乖乖地坐在一端,内心忐忑地看着另一头脑袋肿了一圈的绷带怪。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说:“看我这么惨,很开心吧?”
她连忙摆了摆手,“不开心不开心。”
不过说实话,其实第一眼看到他这个造型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要说以前右眼上绑的绑带是装饰的话,那么现在脑袋上缠的就是被人打残了的证明。
不仅显得可怜兮兮的还很狼狈,总体来说就是惨得很。
但是。
山崎荣嘢觉得等下自己就比太宰治还要惨了。说不定会把同样的招数还给她,也可能直接把她弄得尸骨无存,身首异处的。
想一下就觉得好惨。
“那个…啊。”山崎荣嘢苍蝇搓手,怂怂地问:“如果想要报复回来也可以,但是能不能别用法棍砸我头,直接干脆一点,快刀or黑枪斩乱麻。”
要是按太宰治一个青少年的力气,那么硬的法棍打到她脑袋上,那已经不能算是脑症荡的程度了,说不定直接开朵大红花,头骨碎裂之后还要等好久才能挂。
听起来就很痛苦的样子。
山崎荣嘢可是个连打针都不敢看自己手的胆小鬼,何况骨头碎掉的那种痛。
这辈子她想得起来的,受过最痛的外伤就是手臂手骨脱臼。
所以,不要动我骨头哇qaq。
太宰治看着她闪来闪去的眼神也能猜到是什么想法。
不过说真的,他其实没想好要怎么报复。
把她杀了吧,好像有点过分了,而且自己语言也还没学完,要是断了课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一名合适的老师。
但是不给山崎荣嘢一点教训,那么太宰治敢肯定,她会越来越嚣张,逐渐忘了对自己身份的恐惧。,么以后命令起她来,威慑力也会不够。
至于再加点数这个方法他也不是没想过,但其实已经没必要了。
因为距离太宰治结束任务的时间也只剩三个星期左右了,这次回去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是不会再来欧洲了。
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做好呢?
“嗯…那个啊,太宰先生~”山崎荣嘢腆着脸从包里拿出提个倒扣着的小铁杯,说:“其实在打了您回到家之后我好好反思了一下,深感愧疚,觉得我真的是太冒犯了。”
她忍住自己听着都想吐的话,继续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吃点东西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