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处在不适状态,她整个人被拦腰扛起,原就难受,胃部的碰撞让她人忍不住。
她吐了。
呕吐的味道混合着血,让风叶几近眩晕,手指死死掐进掌心,带着满眼血红,风叶不甘的闭上了眼。
即便是昏厥,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不适,似乎她一直在颠簸中。
这种颠簸持续了很久,终于停下。
意识稍微清醒些的时候()
,她感觉自己被抛进了一处茅草堆。
“老大,这商队居然带着女人。”
“货呢?”
“那群人本事不错,看得太紧,带出去的兄弟们出手就死了好几个,受伤的也有几个没带回来。”
“兄弟没带回来,你带回来个女儿?”
随着说话声,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风叶听到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跪下:“老大,那几个兄弟是救不了了啊,我们只能撤,这女人,这女人可能身份不一般,要不然我们拿她去换受伤的兄弟。”
这话落下之后,风叶许久没听到声音。
好一会儿才听那被称老大的人开口:“先关着。”
几道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有关门落锁的声音。
风叶此刻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但她依旧没睁眼。
虽然走了几个人,但这屋里,还有一道呼吸声。
那呼吸绵长轻柔,定是习武之人。
躺了许久,没有听到那人动,风叶小心翼翼眯起眼。
她闭眼太久,眼前一切很是模糊。
“你醒了,别装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话落时还吃痛般倒抽了一口气。
风叶睁开眼,这里是一间低矮的小木屋。
说是木屋,不如说是马棚。
没错,就是马棚,但是改修过的马棚。
四周的缝隙已经被木板或者树干填满,里面乱七八糟扔着些发霉的稻草。
之所以让风叶认为是马棚,是因为旁边还有发干没有处理的马粪。
她身上全是血,嗅觉严重受阻,所以之前才没闻到。
看了一圈四周,风叶的目光落在那说话之人身上。
男人背靠在马棚内的房柱上,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不,已经不能用长袍来形容,衣服破烂不堪,前面的下半截几乎不见了,腰上的里衫也划破了,漏出小麦色的肌肤。
一条灰色的布带搭在他肩上,布带的尾部一圈圈绕着他肩窝上插着的一把匕首。
难怪,他会痛到呼气。
只要他有一点动作,那头上缠着的布带便会带动肩窝上的匕首,看着就疼。
“你是谁?”
男人笑了一声,又是一声抽气:“这话不应该我先问你吗。”
风叶皱眉,走过去看了看,男人不是靠在房柱上,而是被绑在上面。
双手以一种特殊的角度绑在一起,绳子居然还绕到了他脚上,这奇异的捆绑法,她第一次见。
前面看不出来,好似他半倚着这柱子一般。
风叶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捆绑的法子会让他没有着力点,要维持着身子必然困难,可他的头发和肩上的剑不松不紧的缠着,他没办法利用发带拔出匕首,但动一动又会撕裂上空,这绑他的人分明是不想让他好受。
“你跟绑你这人是有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