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我娘买的,你还给我!”
颜绍抬手想要抢回来,魏竹灵活躲过,冷嗤道:“当年在学堂门口,你随手把糖葫芦赏了我,但如今,我却不乐意把糖葫芦赏给你!”
魏竹一口咬下去,把糖葫芦外面的糖壳咬得嘎吱嘎吱响。
凭什么有些人生来锦衣玉食,随手就能把糖葫芦送人,凭什么他生来却贫寒至极,连学堂都上不了,只能在外面旁听?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如今是自己意气风发,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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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魏员外也走了过来,他踩了颜绍一脚,心里有快意闪过。
“竹儿,糖葫芦好吃吗?也给为父尝尝。”
“好吃啊。从颜大少爷手里抢来的糖葫芦格外香。”
父子俩一人一串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踩颜绍几脚。
颜绍忍受着欺辱,一言未发。
屋顶之上,漾漾三人看着这一切,拳头硬了。
抢人家的家产,抢人家的珍宝,连一串糖葫芦都抢......多少是沾点离谱了。
顾安安:“他们父子俩,真的是小人得病啊......”
漾漾:“是的!有那个大病!”
“不过,他们俩总归是吃下去了。”
父子俩吃完糖葫芦,又踢了颜绍两脚,然后宣布擂台比武继续。
颜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唇边的鲜血,眼底满是倔强:“做了亏心事,会有鬼敲门,魏员外,魏竹,我会睁着眼,看你们的报应。”
擂台上的比武仍在进行。
魏员外坐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冷汗涔涔。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放火烧颜家的画面,火海之中,有男男女女的哀嚎,还有稚童的哭泣声,每一声都透露着绝望,阴森森的,如同鬼泣。
魏员外猛地摇摇头,想把这些画面晃出自己的脑子。
可是这么一晃,他忽然发现眼前多了无数个人,他们的身体半透明,如同鬼魂一样在自己的眼前飘来荡去,抬手就往自己的脖颈处抓:“还我命来!”
一声声泣诉响在耳边,魏员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身体后仰,连带着椅子直直地栽了过去。
魏梅被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去扶魏员外:“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魏员外把她错看成了找自己索命的鬼魂,狠狠在她脸上挠了一记:“别想害我!别想害我!我把你们全都烧死!烧死!”
魏梅清秀的面容上忽然多出一道血痕,她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我的脸!爹,你是不是疯了!”
今日可是比武招亲,为她招亲!
她脸毁了,还比什么武,招什么亲!
魏竹察觉到不对,他上前查看了一下魏员外的情况,把他按住,吩咐人:“来人,把我爹带下去!再去请个大夫为他医治!”
管家询问了一声:“那今天这比武招亲......”
魏竹想说继续,但是见魏梅又哭又闹,他无奈道:“算了!改日再说!先把魏梅和我爹全都带回去!请大夫看过再说!”
这里发生的一切被围观的百姓们看得清清楚楚。
“听见了吗?魏员外疯了!他说要烧死什么,是不是中邪了?”
“我瞧着不是中邪,是他以前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