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的名号想必各位仙师都有过听闻,乃是昆湖派金针堂的常执事,今日特来我苏家查访仙苗。”
众宾客闻言大惊,纷纷正襟危坐,不敢生出嬉笑之色,但眸中蕴含着浓浓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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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常执事面色冷酷,说话也是铿锵有力:
“所谓大道争锋,我辈修道者与天争、与地斗、与人生死,皆是为了长生二字!
昆湖派虽然是未入品级的小门派,弟子修行却从无懈怠,每三年因修为进境不合格而淘汰者不下十人。
更别提外出游历失踪、与邪道、妖兽争斗而死者,每年都至少有一掌之数。
故而对新招录弟子的即时战力十分看重,若是尔等只会打坐修行,却手无缚鸡之力,必被修真界淘汰。”
常执事话音刚落,那韩崇就起身拜道:
“敢问执事大人可是要考校晚辈们修为战力?只是术法无眼,若不慎受伤,来日如何通过贵派收徒考验?”
常执事却冷笑一声,大袖一挥,手中已出现五枚玉符,一面刻着昆湖二字。
“我既来此,自然有专断之权,此乃昆湖派弟子玉符,你们当中谁若发挥出色,便取了玉符去滴血认主。
来日收徒大会上必有上师亲自验看,若有幸得其眷顾,位列真传亦无不可。”
众宾客闻言顿时面红气粗,虎视眈眈地盯着玉符,然后四下扫视一眼,似在衡量在座之人的实力。
李书博也死死盯着玉符,他知道,被昆湖派收录门墙的弟子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最普通的就是外门弟子,往上一级是内门弟子,区别就是修炼资源的多少。
但真传弟子不同,属于筑基长老的徒弟,不仅修炼资源雄厚,且有师傅指点,能少走不少弯路。
李书博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资质虽好,但在昆湖派中没有丝毫人脉,入门肯定是从外门弟子做起。
或许十几、二十年后能成为内门弟子,但大概率不会被筑基长老看中收徒。
因此,若他今晚能夺得一枚玉符,无异于在昆湖派中节省了数十年功夫。
“既然如此,晚辈韩崇愿拔头筹,敢问哪位道友愿意下来指教一番?”
又是那少年韩崇,他大步走到庭中,一拍腰间纳袋,取出一柄细弯长刀,拄刀于地,静待对手。
“哼!你一个外来修士,如何敢在昆湖城撒野?我乃西城陆川,这便来败你!”
说话间,一名青年从席间跃出,抖手拔了腰间软剑,与韩崇厮斗起来。
刀剑交击,不仅发出隆隆声响,还有光芒闪烁,那是二人的元气在碰撞!
李书博看的惊心动魄,他虽然是炼气中期,自小也随三叔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但从未与人这般厮斗。
据他所知,炼气修士没必要精熟凡人武术,因为筑基后的用处都不大了。
唯一要学习的是一些基础法术、御器、控符手法和阵盘用法,只有这些对炼气修士的保护和修炼作用最大。
但他随后就明白过来,自己从小吃喝不愁,而其他散修却需要抢地盘、争资源。
没点手段成吗?
没点看家本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