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混蛋竟然暗中做了手脚!”
金一仙不由大怒,这越湘当真无耻至极,使暗劲掷回了天风玉,令其延后破碎。
如此一来,即使他有心告状,也无法证明是越()
湘所为,因为天风玉是碎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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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愤怒异常,而飞出老远的越湘正立在一人面前,瑟瑟缩缩地哑口无言。
“是我亲自带你去剑魂殿受罚,还是你自我了断,以明剑心?”
一名黑发披肩的中年道人负手而立,面容淡然。
“晋...晋卿师叔,弟子...弟子...”
越湘结结巴巴,额上、背上冷汗不断冒出,他突然想起来,往日凡是立下大功的天一弟子,在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前,身后随时都有长辈看顾。
为的就是防止被外人报复,丢了天一剑派的脸面不说,还冷了同门之心。
可他是正宗的天一门人,而那中孚是极道弟子,那才是外人啊。
“我听越岷师侄说起,这中孚回山后屡遭挑衅,不得安宁,筑基弟子胡闹也就罢了,你一个结丹也来凑热闹?”
晋卿语气舒缓,仿佛在谆谆教诲。
可越湘知道,这位师叔语气越是严厉,越是为你好,等他说话放缓了调子,就离雷霆一击不远了。
“弟子鬼迷心窍,求师叔看在我师尊齐舆真人面上,放我一马!”
越湘大礼拜下,同时神识疯狂探刺天一剑令,向齐舆求救,他可不敢向掌门夏景真君求援,那是必死之局。
晋卿却不理他,因为此时齐舆正在往他这里赶,剑令中也传来急促的信息:
“师弟且慢动手,为兄教导无方,在此向你赔礼,越湘是我首徒,将来要承我衣钵,只求你饶他一命。”
“哼!饶他一命?师兄将天一戒律置于何地?”
晋卿淡淡回了一句,恐生变化,随手弹出一道剑炁,正中越湘胸口。
越湘闷哼一声,浑身元气如洪水般泄出,境界也从结丹后期迅速跌到结丹初期。
他內视身躯,发现自己的道丹上被斩出一条深痕,虽然没有破碎,但也岌岌可危,这意味着未来数百年岁月,他再也动不了结丹修为!
“啊!”
越湘惨呼一声,似是接受不了此等虽生犹死的结果,一头便往地面栽去。
他和晋卿都在数千丈高空,也是为了避免被众多筑基弟子看到,当下若从空中栽落,必定摔成肉泥。
晋卿却不阻止,只冷冷看着,因为不用他救,齐舆已挪移而至,接住了越湘。
“师弟!你先斩后奏,这是要挑起剑脉之争么?”
齐舆纵身来到晋卿面前,恨声怒道:
“纵使越湘有千般过错,那也该由我这个师傅来处罚,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动手,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么?”
晋卿却是嗤笑一声,道:
“五百年来,你何时当真罚过自家弟子?哪次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以往同境弟子相争我不管,此次越湘对有功的低阶弟子出手,连犯两大戒律,就是交给掌门评判,道理也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