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渭、宁沁互视一眼,心中暗喜,此人终于愿意打一架了,也算了了愿望。
“休走!”
二人大喝一声,也纵上天空,各自脚下放出一柄飞剑,朝金一仙追去。
然而,才过了三十息,他们便停下了身影,宁渭神识一扫,不禁骂道:
“人呢?那小子长了翅膀么?怎么飞得这么快?”
宁沁不甘心,又飞了一段路,可前方别说人影,鸟影都没有一只。
“我记得他筑基才一年都不到吧?竟然只用了三十息,就把我们修炼了三年的《剑遁术》给甩了!”
他心中沮丧,宁渭却是不服气道:
“哼,他不是说在斗剑台等我们么?我们这就过去!”
二人接着赶到斗剑台,可找来找去,哪里还有金一仙的踪迹?
宁渭不禁大怒:
“堂堂极道弟子竟然说话不算话,放我们鸽子!他不是要去造化树修炼么?我天天去堵他,总有机会能抓住他!”
“抓?你怎么抓?他飞行速度远超我们,你一靠近他就跑,累死也追不上!”
宁沁摆摆手道:
“罢了,他不愿和我们比斗,何必苛求?我还是回去苦修《剑遁术》吧。”
他是个见猎心喜又知难而退的性子,明白现阶段根本追不上金一仙,毕竟在他们这个年纪,提升修为才最重要。
“师弟,你可知他学的是什么飞行法术?”
宁渭兀自气鼓鼓的,他想找出金一仙的破绽。
“不太清楚,极道弟子的飞行法术太多,不像我们只学一门剑遁术,兴许剑心殿的几位师叔知道。”
宁沁愈发心灰意懒,却不防空中传来一道声音:
“两位师兄来得好快!小弟只在路上停了停,就被你们超了过去。”
金一仙一脸不快,但还是强笑着降下云头。
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两人比斗,就在方才,他偏离飞行轨迹躲到一旁时,心中又泛起了异感,和当初面对陈同时几乎一样。
这让他有些惊疑不定,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一仙不觉得是筑基时出了差错,一定是有某种神秘影响了他,到底是什么呢?
一件件排除筑基后遇到的人和事后,他把目标定在了天心金策上。
他曾在领取道号时,意识被拉入金策之灵的本命空间,难道说,彼时意识中便被下了某种禁制?
怀疑并非无所根由,这种神秘异感往往不是由法术造成的,大概率来源于神通。
而能够施展神通的,除了炼体修士、妖禽妖兽,就是天地之灵!
金一仙不养妖禽妖兽,和炼体修士无甚交集,与长生树的关系也和旁人无二,唯有与金策之灵有所牵扯。
但那又是什么禁制呢?
金一仙如今还是个筑基不久的小菜鸟,哪里能搞明白一个先天之灵做的手脚?
但他还是决定去尝试,至少把触发这种诡异感觉的前提条件找出来!
实际上花不了多少时间,结合两次异感前状,他很快就试了出来。
不过,结果却让金一仙哭笑不得,甚至觉得那金策之灵傻得可爱,那就是不能产生愧疚之心。
当然,如果他脸皮厚,说话或承诺之事犹如放屁,这个禁制就对他毫无效果。
对陈同,金一仙把他当做朋友,撒谎隐瞒天道筑基,是有愧疚之心的。
对宁渭、宁沁,金一仙把他们当做对手,却逃避比斗,也是有愧疚之心的。
所以,他最后还是赶了过来,准备了结此战,之前他是()
有些不厚道,但至少现在做到不愧于心。
宁渭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但怒气犹存,一身战意瞬间沸腾,他抬手掷出一枚天一剑令,插入城界枢纽,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