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唯有一物...
金一仙指间血光一闪,一枚道简被掏了出来,这是悟道之基,极为珍贵。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被关注战场的三名结丹上人看出端倪,但随即又自嘲起来,所谓神物自晦,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之所以用道简,是因为其蕴含大道本质,这是不可被改变的。
金一仙信心满满,手持道简往上下颠倒层一穿而过,再贴额一看,“风生雷聚图”原封不动!
他哈哈一笑,果然是“旋转门”,再度穿过这个上下颠倒层,一路向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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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时辰即将结束,无疆界中的战斗越发激烈,无数法器、符箓乱飞,法术碰撞间迸发出各色光芒。
奇怪的是,战场外还零零散散分布着数十名修士,遥遥观望,指点江山。
“问清楚邵师弟他们被何人所劫了么?”
一名宽袍青年注视前方,淡淡道:
“此人一举伤我太清一脉三名弟子,着实可恶,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听另一名青年答道:
“回禀师兄,是个极道弟子,炼气圆满境界,大约十七八岁,擅长外雷法。
如果想在比斗结束前找出此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若等百名弟子选出后再找,可谓万无一失,不知师兄...”
宽袍青年点头道:
“既然如此,就将他放到第二轮解决。”
过了片刻,又一人自远而至,问道:
“师兄,玉清、上清两脉师兄弟都正在与极道弟子奋力搏杀,我们作壁上观,会不会被方联上人责罚?”
“哼!你怕什么?”
宽袍青年不屑一顾,但此时他的心思明显放在前方战场中,道:
“我乃灵辙真人嫡传,就算方联上人要责罚,也由我一力担之,有何惧哉?
不过,极道仙宗的世俗弟子当真顽强,被我三清弟子围攻,又被同门的世家弟子暗下黑手,竟也撑到了现在。”
见身旁一众师兄弟不解,他指点道:
“按照大战前情报,我太清一脉有雀子九只,上清有十只,玉清有十二只,加起来只占了三成一。
而极道世家弟子只寻获八只,可见单单极道世俗弟子所得,就是我等两倍。”
宽袍青年面色凝重,续道:
“即使如今三峰一峪的四支世家弟子靠威逼利诱,从世俗弟子手中弄来了不少雀子,可后者手中还是掌握着大部分金雀。
玉清、上清两脉弟子就是花费了大力气,当下所得也不足五十只雀子。”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近三百名极道世俗弟子分成三组,各自结成阵势,与三清山的玉清、上清两脉对抗。
双方打得极为激烈,五行法术、异五行法术纷纷乱飞。
有道是:水法如天河倾倒,火法如烈焰燎原,风卷尘沙似黄龙,雷破层云落戟枪...
另外,还有两百多名世家弟子穿插于战场之间,时而符箓化雨,时而法器星坠,时而鹰啼虫鸣。
不过,吊诡的是,他们可没有帮同门,而是东敲西打,蚕食鲸吞。
目的也很简单,世家弟子就是想从世俗弟子和三清弟子的阵势中扒拉下人来,再抢夺他们身上的雀子。
一名半步筑基目眦欲裂,朗声喝道:
“身为极道同门,尔等不携手对抗三清,反而同室操戈,何其荒谬!”
听见诘责,一名世()
家弟子操着尖利嗓音道:
“我等在极道仙宗出生,奉宗门为父母,与尔等敲骨吸髓之辈有天渊之别,三清弟子自有我等对抗,还不快快退下!”
“强词夺理!你等世家才是极道仙宗最大的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