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时将凤岁禾送来的,骊若璟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位名唤“禾岁葑”的姑娘,就是他的媳妇儿凤岁禾在这个巫·虚空界的分身。
她的身上有他曾经落下的神帝级灵魂印记,做不得假,就是他骊若璟的女人。
“禾岁葑,你的女干夫都已经当场被擒,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已至此,禾家和赵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我赵家决不允许你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败坏我赵家的门风。”
……
那布帛婚书被扔到了禾岁葑的脚边,
她低头看了一眼,再看看周围密密麻麻的赵氏族人,又看了一眼被套着黑色布袋的打更人,环顾四周,一位禾家人都没有。
她很清楚,若是今晚自己不答应退婚这,恐怕根本就走不出这个院子。
“婚书我带来了,”禾岁葑从自己的随身锦囊里取出婚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边上的禾家侍女一把夺了过去。
赵慕熹接过婚书看了又看,确认无误后,眼眸中划过一丝狂喜,他将婚书直接用火把点燃,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笑容平添了几分狰狞。
亲眼看着珍藏了数年的婚书,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禾岁葑的脸上波澜不惊,“现在,你们都可以滚出我禾家别院了。”
“走!”
赵慕熹大手一挥,满心欢喜地带着赵家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院子。
整个小院很快就恢复平静,只剩下孤零零的禾岁葑,还有一个始终被套着头的骊若璟。
禾岁葑捡起地上那另外一份原本属于赵慕熹的婚书,缓缓走到骊若璟的身边,将麻袋从他的头上取下来。
月光下,她的脸庞清晰映入骊若璟的视线里,不算多么绝美的倾国倾城,却是清丽可人,尤其是那双明亮动人的双眼,狠狠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若是再盯着本姑娘看,小心你的眼睛不保。”
禾岁葑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威胁。
不知何故,她感觉这个打更人瞧着有些怪异,尤其是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似乎带着一股暖意。
“禾姑娘,你明知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你为何要乖乖就范?难道你不知道,名节对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骊若璟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人这么欺负,胸口仿佛是堵着一块巨石,很是不爽。
“这位小哥不是更夫(打更人)吧?”禾岁葑看了一眼陌生的骊若璟,“外乡来的?”
“对。你怎知我来自外乡呢?”骊若璟心中嘀咕,为夫只为寻你而来,傻丫头……
“所以啊……”禾岁葑苦笑道,“你自是不知,我自小体质孱弱,无法修炼,所以赵慕熹他想要悔婚之心久矣。”
她废柴之名,整个墨岩村,乃至是定鹰镇都出了名了,面前之人却不知道。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么敢擅自做主悔婚,这样折辱你?”
骊若璟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到这里,就赶上了自家宝贝儿被人欺负成这样。
“赵家长辈必然是默许。”她替骊若璟解开身后的绳子,“无辜牵连了小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她觉得这件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了结,对方如此轻易就离开这里,她总觉得有些不妥。
“你这般美好,赵慕熹就是个睁眼瞎。”骊若璟发自肺腑地夸她,“谁若是能娶到你,那何止是祖坟冒青烟,简直是要起大火了。”
禾岁葑闻言,当场破防,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