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州市城北的一家大型医院中,白宝成、白宏义以及在白家一些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都坐在大厅里。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白宝成的发妻丁芳兰昨天晚上无故离世,现在丁芳兰的尸体已经被送到医院太平间了,根据医生的推断,丁芳兰是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病故的,至于死亡原因尚且不明。
此时,白宝成情绪低落,双眼有些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很久,虽然丁芳兰的家族在汉中省也算名门望族,他和丁芳兰当初结婚也是政治联姻,但是婚后两人十分恩爱,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年轻的时候他们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如今两人均已快到中年,好不容易丁芳兰怀了他的骨肉,可是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相貌威严的人走了进来,样子与白宏义有几分相像,这便是白宏义的父亲白宗明,白家家主!
“爸,你来了。”白宏义连忙起身。
白宗明立刻抬起手,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便看到坐在椅子上颓废不堪的白宝成,叹了口气,坐到他身旁,缓缓说道:“宝成,弟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节哀顺变吧。”
“大哥!”
白宝成再次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整个医院的走廊都回荡着他悲痛欲绝的哭喊声,白家的其他亲戚看到这副场面无一不感到叹息,同时也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走了。
“白先生,你好。”
过了一会,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了白宝成的面前,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开口说道:“白先生,我是耀州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尊夫人的事我们感到很抱歉,不知道白先生对尊夫人的遗体还有什么打算。”
这个院长说话小心翼翼的,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些人的权势,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白宝成迁怒医院,很可能他这个院长就做到头了。
白宝成擦干眼泪,目光不善地盯着院长,沉声说道:“我夫人的事我自会料理,我现在想请问你们,我夫人的死因查出来没有!”
“这......”
院长被他这句话问得噎住了,根据下面的医生反映丁芳兰的死毫无征兆,他们抽取了丁芳兰的血液,并且做了全方面的检查,都得不出结果来。
据了解,丁芳兰本身没有什么疾病,更没有什么家族遗传病,也不属于猝死,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没了,这问题院长也百思不得其解。
“白先生,尊夫人的死因我们还在尽力查,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你们医院的医生素质就这么差劲吗?我就想知道我妻子是怎么死的都说不出个一二来。”白宝成怒道:“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医院医生水平低,耽误了我妻子最佳治疗时间,你们等着,我一定让你们这帮庸医付出代价!”
白宝成十分激动,迈开大步就要往外走,白宗明急忙拉住他,说道:“宝成,你要去哪里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白先生,你冷静一些,尊夫人送到本院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呼吸,这真的不是本院医生的责任啊!”院长一听白宝成要追究医院责任,顿时被吓得不轻,以白家的势力,要对付一所医院就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他可不想因此得罪这么一尊大神。
“宝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节哀顺变,弟妹的后事还要操办,不要再迁怒于无辜人了。”白宗明劝说道。
“大哥,可是......”
白宝成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
去,转身往太平间走去,看妻子最后一眼,其实,他并不甘心这个结果,连自己妻子死因都解释不出来的医院实在不能让他释怀,不过白宗明说的也对,事已至此就算知道丁芳兰的死因又能如何,无非是徒添烦恼罢了。
等白宝成走后,白宗明将医院的院长拉至一旁,缓缓说道:“院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二弟刚才情绪有些不稳定,说话多有得罪,我代我二弟向您赔不是了。”
“没关系,没关系,白先生客气了。”白宗明这个层次的人把身段放得如此低,亲自跟院长道歉,让院长有些惶恐不安。
事实上,白宗明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论是在商界还是平日都是一个说话十分温和客气的人,从不会用自己的权势去威胁普通人,白宏义为人处世之道就是受他父亲的影响。
白宗明叹了口气,说道:“我二弟也挺可怜的,中年丧妻丧子论谁也无法接受,还请院长尽快给丁芳兰的死因下一个结论,只要说的过去即可。”
“明白,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院长听白宗明这么说连连点头。
他心里已经知道白宗明的意思了,不管丁芳兰是死于什么病症,人已经死了是真的,既然白宝成执着于一个死因,那么就随便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死因就好了。
白宗明微微点头,随后便带着白宏义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白宗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一路上一直皱着眉头的白宏义,问道:“宏义,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