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是个大boss,像你这种勇者,当然是要先打完我这样的小boss,再过个中boss,最后再去对垒的。”
“你在说些什么蠢话?”
阿卡迪扎看似是在回呛,不过埃斯基眼尖地发现,他似乎是跟跟后面打了个手势,而观察器中显示,他的后方并没有哨兵。
埃斯基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抬起头来,发现了令他惊讶的东西,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发航弹的东西正漂浮在空中,依靠后方的螺旋桨驱动飞行。
“飞艇都出来了?你弄得我都想造防空炮了。”
一边吐槽着,埃斯基一边将观察器的倍率调到了()
最大,如果阿卡迪扎的信号是给飞艇之上的家伙的话,对方现在肯定是在进行通讯。
待到眼中的放大倍率清晰,果不其然,飞艇之上已经有人类玩意儿拿着信号旗向着远处传递着命令。
看着敌军的空军,埃斯基上下两排尖牙互相摩擦了一番,感到一阵牙疼。
“怎么还有飞艇的呀,我在打一战吗?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古墓王有这东西的?翻脑子里都没有。”
“不过,防空炮还是太麻烦了,小型的引信的大规模生产是个麻烦事,次元风啸也可以解决,就次元风啸吧。”
埃斯基的目光还集中在空中的飞艇,正考虑着要不要一个次元风啸将尼赫喀拉的黑科技打下来,耳边忽然响起来了马蹄声。
怎么会?
工程术士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马匹摆脱恐惧,一道寒光伴便随着凌厉的风声向着他的脖子袭来。
不得不说,对方的技术不错,速度快到即使是超凡的地步,埃斯基也只能抬起左臂用肉体挡下。
马刀的刀身切入他的皮毛之中,留下了一道至少五毫米深的切口,血液顺着皮毛流出,很快将一身白毛染成了红色。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忍受着伤口忽然带来的无尽欢愉,埃斯基的目光落在马背上留着花白胡子的人类身上,卷起自己的上唇露出了两颗长门牙,阴森道。
“凡人,也敢挑战我?虽然我近战技术很菜,但我数值高啊,你懂不懂什么叫等级差距啊。”
说着,埃斯基的右爪顺着对方砍在自己手臂上的刀刃探出,将他一把拽下了马,粉色的肉垫一脚踩在对方的胸甲上,让整个甲胄都凹陷了下去。
一尾巴击打在对方的胸甲上,白色的鳞片与铁甲之间碰撞出一串火花,将这个人类抽飞出去十米,埃斯基这才骂道。
“蠢的,没超凡的肉体,也敢挑战超凡力量?”
说着,埃斯基重新得意地望向了阿卡迪扎。
“一发最普通的次元闪电就足够把四五个凡人炸得尸骨无存,而那种法术,我现在可以放六百个不带停的。”
没等他炫耀完,目眦欲裂的喀穆里国王跳下了马,疯狂地举起那刻画了符文的刀具向着埃斯基的身上砍了过来。
“欺负我手无寸铁是吧。”
埃斯基怪叫着,默念出属于天堂之风的阿诺奎焉咒文,蓝宝石拱门显现在空中一瞬,一柄并不比埃斯基的身长短多少的黑色巨形锯齿剑便落在了他的爪中。
正是之前那个恐虐放血鬼爆的装备,地狱之刃。
受伤的左臂硬接阿卡迪扎一刀,造成一道深达数厘米的切口,埃斯基吃痛,将刀身横转过来,狠狠向着纳加什的镰形剑一拍。
喀穆里的国王也同此前那个老年人类一样飞了出去。
召集四周的生命之风为自己疗伤,忍受着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的瘙痒与爽快,埃斯基粉色的肉垫踩在喀穆里国王的黄金叶子上。
看着那些四散奔逃很快就几乎已经跑得没影的凡人骑兵,他嗤笑道。
“阿卡迪扎,你这么弱,怎么敢去找大骨佬麻烦的?还不赶紧再多喝一点涅芙瑞塔的生命灵药。你看,你的兵都怂成这样了。”
但阿卡迪扎却只是流着泪,看向了一旁地上胸甲凹陷的老年人类。
“叔叔。”
啊?
埃斯基茫然地望了过去。
阿卡迪扎不是孤儿吗?什么时候还有亲戚了?怪不得刚才看起来像是爆种了一样,不过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直觉忽然像是在报警一般,埃斯基本能地想要释放防护法术,但是已经来不及()
了。
还没来得及念诵大角鼠赐下地亵渎咒语,一道粗壮得近乎白色的闪电向他袭击了过来,闪电直挺挺地撞击在了他的胸口将埃斯基炸得练练后退。
抚摸着胸口的焦黑痕迹感受着酥麻的刺痛感,埃斯基抬头看向了法术的来源。
几乎是又躲避了好几发天堂之风法术,他才在茂密的松林中发现了自己的目标的影子,一个蜥蜴人,刚刚出现一瞬间就又不见了。
那蜥蜴人正在施法的过程中,周围魔法之风中的生命之风正在被抽调,在那具“尸体”边上形成了一道与大地相连的法术。
大地之血?
原来他那个叔叔还没死。
“吧友怎么也在的,之前的魔法是蛤神放的?”
看着出现的吧友,埃斯基一边吐着槽,一边张开爪子便向着松林召唤了次元风啸,打算以大角鼠的力量将那片区域彻底摧毁。
仅仅勉强完成对松林的压制,埃斯基便又是看向了空中的飞艇,立刻扇动着翅膀飞上了天空——如果吧友也在就麻烦了,至少要断绝这些尼赫喀拉人的快速通讯。
只是,升空的任务都还没有完成,埃斯基的目光便被远处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圣洁造物吸引。
那个装载在巨型三角龙背上的装置,让埃斯基长大了嘴。
“哦,诸神引擎都出来了,私密马赛,打扰了。”
最后低头看了一眼飞艇,一道绿光闪过,埃斯基便伴随着绿雾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