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加什与女干奇的同时注视之下。華
一无所知的黑袍鼠辈将第十三席位的座位推回到阴暗之中,埃希里加靠近了伊克利特,低声道。
“戒律之柱,这东西,我在埃斯基工厂里的文件里见过。”
“什么?”
伊克利特惊疑不定地盯住了眼前地柱子。
埃斯基怎么会知道大角鼠的消息?要知道,就是他这样的不算小的军阀氏族,也根本不能对他们的神灵理解哪怕一鳞半爪。
他此前和灰先知起过冲突,难道是从那个时候得到的?可灰先知的那些鬼画符,里面会有这些信息?灰先知会不会暗中有个大阴谋?
无数的疑问出现在了他的心头,却得不到任何的解答,越是思考,就越是发觉自己的过去思维的单纯。華
埃希里加一掌拍在了他的后颈之上,将伊克利特拉回了现实。
“先别想那么多。”
倒戈之主低声道,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伊克利特带着怀疑的眼神一样——刚才那样的动作,如果埃希里加想要伊克利特的命,伊克利特当时就死了。
看着屋内那些跃跃欲试,想要触摸贯穿了桌子的柱子的那些议员与仆从们,倒戈之主接着道。
“大角鼠选出自己神选者的工具,可埃斯基记载的数据里,这东西不应该这么矮,而且应该有十三根才对。”
“那这到底是不是大角鼠的神选者的凭证?”
伊克利特怀疑地问到。華
“也许是,埃斯基说,这是未来用来筛选十三人议会的。”
倒戈之主的爪子在伊克利特座位的扶手上敲了敲。
“埃斯基的笔记上记载了,这份恩赐,会伴随死亡。如果不被选上,触摸戒律之柱的斯卡文立刻就会死亡。”
这让伊克利特舔了舔牙尖反驳道。
“也许不会,大角鼠让所有的斯卡文都来触摸。”
忽然,室内出现了一阵绿光,刺眼道伊克利特不得不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到发酸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在他的眼前,滑溜氏族的议员连带着破障氏族的,化作了一片散发着绿光的飞灰。華
“当我没说。”
伊克利特皱眉,进而站起了身来。
“还是我先来吧。”
他已经有所觉悟了。
如果要丢掉这个地下堡垒,丢掉远征军总指挥的身份,丢掉这些次元石矿脉,到大城变成被唾弃的丧家至犬。
还不如就在这里,被大角鼠的神光变成一片飞灰要来得痛快一些。
而如果没死,这辈子根本没指望的斯卡文魔都十三人议会,也许就不是完全没有指望了。華
而此时,就在他头顶两千多米之地,溃烂的白鼠拖着自己的烂腿在地面上蠕动,却还是没有办法行动。
埃斯基开始后悔让刚才的刺客鼠去部署炸弹了。
如果他不能找到恢复双腿以及战斗能力的办法的话,今天就要在这个叫做纳加什扎尔的地方殒命了。
一阵绿色的符文重新从地面上的法阵上构筑了出来,剧烈的疼痛立刻蔓延到了埃斯基的全身,原本就已经溃烂几乎变成肉泥的双腿也散发出了烤肉的香气。
混乱之中,仿佛听到了特拉布的声音。
“你这蠢货,坑害我,果然今天变成这种下场了。”
特拉布的首级,明明没有在这里,这是什么?華
直到不灭者的声音在他的心头响起,埃斯基才算是猜到了点什么。
“让我好好看看我的俘虏,真是愚蠢,挣脱了你的囚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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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意志扫过埃斯基的灵魂,在他的脸上切削着留下了刻骨的痛苦。
“但只是个陷阱罢了。”
随着纳加什的声音落下,埃斯基身旁的绿光越发旺盛,原本已经被刺客鼠破坏的法阵重新亮了起来。
更多的细小符文,爬到了埃斯基的身旁,几乎就要爬上埃斯基的腐烂身体。。
埃斯基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魔法能量在被飞速抽离,原本可以压制纳加什留下的死亡领域的纳垢瘟疫在成片成片的死去。華
“源源不断的魔法能量,你身体中的魔力也会成为我的助力。原本如果你不想着逃跑的话,还不会这么快变成死亡的仆从。”
纳加什冷酷的声音,再次从埃斯基的心头响起来。
“就这样在绝望之中沉沦,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类,所谓的,穿越者。”
意识似乎就要落入永恒的黑暗之中,埃斯基拖着发黑的眼睛,也只能怒吼道。
“大骨佬!你算计我!”
眼前的魔法视觉完全消失,埃斯基两眼一黑,身体仿佛落入了柔软的水中,或者是什么其他柔软的东西上。
一只光滑的肢体,摸起来手感好极了的东西,抓住了他溃烂的爪子。華
一阵轻柔但是叠加在一起,如同金属与玻璃摩擦的刺耳声音在埃斯基的耳边想起了。
“主人。”
耳膜传来的痛苦让埃斯基捂着耳朵,痛苦地睁开眼睛。
他仍然倒在地面之上,榨取法力的法阵没有停下,眼前的轮廓,依稀能够看出,是莫布里埃,他的前书记员。
“我说了,我现在是比西斯.**。”
书记员伸出一根爪子靠在嘴边娇嗔道。
“你想要脱困吗?我可以帮你,但是……”華
埃斯基嗤笑一声,让鼻子与口腔之间已经死去的纳垢瘟疫连同他的口鼻都掉落在了地上,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
“要!不管什么代价。”
紫色的光芒闪耀过了他的全身,埃斯基立刻就能够感觉到,纳加什与此处的灵魂联系被瞬间切断了。
要逃离这个地方。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这股想法,埃斯基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却值得到了一阵酥麻感,甚至都没有痛感。
他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地发生了异变。
想要活下去,想要避开头顶的魔法,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这些想法不断地涌现了出来。華
求生欲也算欲望?这种东西也可以异化,极端化的吗?
如果求生欲最后被最为极端的情绪所异化,这种欲望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那可真是不敢想,不对,是不能再想这些了。
疑问出现了在他的脑中,试图用过去的方法强制自己不去思考,却也成了奢望。
埃斯基陡然发现,魔法对于他的思维,已经不起作用了,即使这个魔法是他自己释放的,自己没有任何对抗的意识、
“与色孽扯上关系之后,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见从前的方法,埃斯基不断自言自语道。華
也许持续的自我催眠会有一丁点的用处?
身体上缺失的部分正在被紫色的魔力流过,不断补全。
埃斯基低头看去,刚刚恢复的部分,仍然是柔顺的白毛,而不是他猜想的紫色或者粉色的什么东西。
“居然可以修补纳垢腐蚀过的地方?色孽还真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