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堂屋,分主次坐定,小妹和越容也是见惯了这等应酬场面,烧水看了茶来。
王谦上一回来到这小院,林珑和越容都躲在房里,所以并未见面,这次见了,忍不住一直盯着看,脱口道:“想不到张兄你们屋里,还藏着这两位大美人儿呢!”
“你们先回房吧!”张贲朝林珑越容使个眼色,温柔地说。
林珑越容会意,留下茶盘,盈盈倒个万福,又躲房里去了。
“这两位是?”王谦果然问。
“丫鬟!”
“内人!”
张贲林鳞游异口同声,说丫鬟的是张贲,说内人的是林鳞游。
林鳞游是出于尊重,张贲则是为了安全起见,不能让王谦觉得,这两位女人,对他们很重要,以免他们对她俩下手。
林鳞游的朝堂经验,毕竟不及张贲;而张贲,又不像林鳞游这般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到底是丫鬟还是夫人?”王谦捧着茶盏,笑了。
“原本是丫鬟……”张贲道,“后来,就纳入床帏了。”
“张兄好福气啊!林百户好福气!”王谦道。
“哪里哪里。”
王谦抿了一口茶,话入正题:“林百户,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向你打听些情况。”
林鳞游道:“千户但问,知无不言。”
“草场的锦衣卫,尽数殉职,只逃脱了杜力夫等五人。”王谦道,“他们,都是被人所杀!”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杀锦衣卫?!”林鳞游拍案道,“简直无法无天了!”
“前不久,我们刚将杜立夫等捉拿归案。”王谦道,“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与贼人私通,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重刑之下,那厮交待了,来草场杀人放火者,为首的,是林百户,你的朋友。”
王谦直直盯着林鳞游。
“我的朋友?”
“不错,使一把斩马刀,从武艺上看,是边军出身。”王谦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百户你,也是从边关上来的吧?”
“不错。”林鳞游点点头,“千户这么说,我就知道是谁了,只不过,他并非在下朋友。”
“我就说不会是。”王谦收回盯着林鳞游的目光,低头看着茶盏,吹了吹,慢条斯理道,“那么,他是谁呢?”
林鳞游笑笑:“那家伙,我们锦衣卫,恐怕动不得。”
“哦,为何?”王谦抬起头。
“因为,他是新安郡王的人。”这话,倒也不算假。
“新安郡王的人?”王谦诧异道。
张贲开口了:“哦,我之前,有遣林百户到新安封地,具体事情,呵呵,王兄你懂的。”
“我懂,我懂。”王谦点头,继续问林鳞游:“新安郡王派人来找你,所为何事?”
“这个,只怕得去问郡王殿下了。”林鳞游道,“下官属实不知。”
见从林鳞游这儿问不出什么,王谦只好起身作辞,走到那堆石料前又停下了脚步,道:“这等石匠的活儿,何须林()
百户亲自动手?若是被那些科道官知晓,只怕要说我们不务正业了。我倒是认识几位手艺上佳的匠户,林百户要做什么,不妨跟我说说。”
“何劳千户费心。”林鳞游躬身道谢。
“没事儿,都自己人,不用客气。”张贲道,“他就是闲得慌,做个球。”
“造球?”
“王兄,请!咱边走边聊!”张贲亲自送王谦出门,两人同往千户所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