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有一项十足变态的嗜好……
张贲是几乎没读过什么史书的,虽然知道新安郡王,但并不知他的为人。虽然张贲来大明时间不短了,但朱有熺其人常年都只在新安封地待着,未得皇上亲自下旨召见,是不能出府入京的,所以不甚了解。却不知今日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怎么说?”知道是新安郡王的人,张贲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试探地用手势比划着询问了林鳞游一句。
“不抓。”林鳞游打了个手语回应道。
“杀!”接下来,他又恶狠狠比了个刎颈的手势。
动不了朱有熺,我还不能动他的手下了?
我是个锦衣卫,皇上叫我杀人,我就得杀人,所以,我不算什么好人。
但是,身为锦衣卫,手上有权,自然得尽可能去为难他人,才能最大程度发挥自己手中的权利不至浪费。
为难人,首要为难的是与自己利益相冲突的人,然而锦衣卫的利益是皇上给的,与锦衣卫利益相冲突的人,就是与皇上作对的人。
所以,我林鳞游,为了自己爽,只能去为难那些作恶之人,虽然我不算个好人,但也绝不是个恶人。
林鳞游给自己的定义是,有一点坏、坏得恰到好处的真小人。
所以只有为难那些伪君子,真恶人,才能让自己爽!
何况眼下是行凶现场,身为锦衣卫,岂能眼睁睁看着命案发生在皇城脚下?
张贲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两人是锦衣卫,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亲军侍卫,但比起朱有熺这样的宗室,他们还都是外人,而皇上,是并不喜欢外人离间皇族情谊的。
估计是因为他那俩皇子斗得太厉害了吧!
不是俩,是好几个,都在明争暗斗……
所以,要干,就得干净利落,绝不能让这俩汉子走脱!
眼见到了河边,俩大汉抛下身上的男女,正抽出腰间钩镰准备割下男女首级,两支弩箭同时冲着他们面门激射而来!
“咻咻——”
与此同时,张贲林鳞游两人从暗处飞身而起。
俩大汉也是同时抬脸,一人挥钩镰堪堪挡开迎面而来的弩箭,另一人却是避闪不及,被弩箭射中左眼!
“是锦衣卫!”未受伤的大汉喊了一嗓子,横举钩镰挡下张贲凌空匹练而下的一记绣春刀!
中了箭的大汉却是被上涌的血短暂冲晕了头脑,待大脑黑雾消散随之而来的剧痛刺激清醒,林鳞游的绣春刀也已狠狠斩入了他左肩!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还是偏了半分,未能将他首级斩下一刀毙命!
汉子猛地睁开他独剩的右眼,满脸血污甚是可怖!左手抓住肩上绣春刀刀背,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右手的钩镰斜划向林鳞游的小腹!
这要是被一镰划上了,轻则肚破肠流,重则扬“肠”而去啊!毕竟今儿个居家饮酒,出来匆忙,未穿衬甲!
林鳞游刀刃向大汉肉里一剜,趁着大汉吃痛松手收刀向后跃开;这大汉满脸血污,还有那一声兽吼,令他有些心惊肉跳,紧张刺激()
……
激战中……
天就快亮了,得速战速决!
本该在任苒房中的杨放,天快亮的时候,却坐在了礼科给事中夏堤的床头。
绣春刀冷冷的刀锋拍着夏堤的脸颊,夏堤猛然惊醒坐起。
见是杨放,又松了口气,略显不爽道:“杨小旗,是你啊!吓我一跳……大半夜的,什么事啊?”
杨放冷冷道:“天就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