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东厂还未设立,具体设立时间,应该还要再等上十年!太监虽然已经很嚣张,却还没到被叫作“厂公”的份上。
见张贲和林鳞游并未回答,杨放收起了无常簿,道:“可以抓了吧!就凭这句()
话,便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张贲却分别拍了一下林鳞游杨放两人的胳膊,示意收工。
来到外边,张贲便伸手问杨放要了无常簿,“嗤啦”把刚才记录的那页纸撕下。
“大哥……”
“这两人,还可以再养一养。”张贲笑着看向杨放,“我觉得他们背后,有更大的秘密。”
“罗马和厂公,到底是什么意思?”杨放求知若渴。
“等秘密解开了,你就都知道了。”张贲说。
这句话的意思,貌似是在说,张贲他是知道这倆词的意思的,也就是说,他也是……
林鳞游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倘若他也是外来户,那他也隐藏得太深了!而且,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这穿越者,有点多——光自己身边,就足有三个了!
此时心底那一丝穿越者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危机感……总之感觉,穿越者对同样是外来户的自己而言,是比大明王朝的其他人更具危险性的。
回想和张贲相处的两个多月,自己应该没有暴露外来户的痕迹。
这时候谁在暗处,谁才是更有优势的一方——这就是狼人杀的游戏规则!
虽然还不确定,张贲究竟是不是穿越者。
但同样也不确定,他,还有密室那两人,是不是自己这一方?
想要获得狼人杀的胜利,首要原则,就是隐藏身份!
此时张贲已望向了他:“二弟,你在想什么?”
迎着张贲炯炯的眼神,林鳞游笑笑:“我在想,大哥你说得对,也许,那俩词是方言也说不定,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呈上去,对升官发财,并无用处。”
“但也不必撕了吧?日后调查清楚补上去不就行了?”杨放说。
“行了!三弟,二弟,今日就到这吧!喝酒去?”张贲说。
“我……我就不去了。”林鳞游说。
张贲也没有勉强:“二弟这是又要去教坊司找你那余姑娘?那三弟咱俩去!”
望着张贲的背影,林鳞游心想杨放说的是对的,不必撕了,张贲此举,显然有些操之过急欲盖弥彰了,他是想保密室那俩人,还是别有他意?
来到教坊司余妙兰姑娘的房间,却不见她的身影。
时值深秋,房间正中的白云铜大火盆内燃着寸长银炭,倒是温暖如春。
教坊司其实就是一所监牢,里面关的都是罪臣俘虏之女眷,她们能享受到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倒是沾了像林鳞游他们这些狎客们的光。
虔婆孙姑姑亲自带着两个小龟子给林鳞游端来热茶热水,陪着笑道:“总旗大人,您稍坐会儿,兰兰在隔壁厢陪几杯酒,马上就过来。”
“岂有此理!我银子可没少你的!我既包了她,怎么又让她去陪侍其他客人?”
“我的总旗大人,您稍安勿躁,隔壁坐的,可是运河河道监管大人哪!”孙姑姑说挥舞着帕,:“您要知道,疏浚运河可是事关圣上迁都的大事!李大人硬要兰兰陪两杯酒,我……我也不好说什么哪!”
林鳞游可不惯着她,大踏步走出去,伸手就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却不知,这一推,竟还推出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