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个女子的惨叫声。
他躬着身子,此时的迷雾已经成为了他最好的保护。
穷奇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他们察觉不到你,但能够察觉得到进入的人,你多带一个拖油瓶,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郑涯没理他。
多分一份灵石出去,才是他必须要做的。
心魔誓无法违背,只能在分任务所得上下文章。
他必须趁着这次任务结束,赶紧学习收纳灵气的办法,现在仅仅会调用,根本不知道一块灵石到底可以补足多少灵气,也根本不知道这穷奇到底偷了多少。
到了偏院,郑涯绕过断垣,进入了那个惨烈叫声发出的院落里。
一眼便看到了被分别绑在两棵树上的人。
正是陈彦州和许兰薇。
四五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正围在陈彦州的身侧,有泼凉水的,有抽皮鞭的,有拿棍子抽打的,有叫好的。
晋州城的世家子被绑在树上泼凉水打。
郑涯心里一阵骇然,“你们的人下手都这么狠?”
“这是鞭笞,禁寒蝉之中的刑法,是对神出言不讳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穷奇解释了一句。
这邪教的人……玩的挺花。
郑涯猫在墙后,静观其变。
等了许久之后,拿皮鞭的人似乎打累了,摆了摆手和余下的几人说:“歇一会儿,我去喝口水,一会儿再打。”
众人听了,均是放下手中器具,给了满身鲜血的陈彦州一个喘息的时间。
那人站起身,径直向房间走了过去。
郑涯找准时机,打开侧面的窗户,跃入房间。
这里空无一人,看其陈设不过是一个民间素房,没什么特别之处。
郑涯躲在了屏风后面:“他们通风报信,靠的是什么?”
穷奇:“胸口挂着的那块牌子。”
那人走入房间,直接拿起茶壶仰着头大口吞咽,丝毫没有察觉身后已经出现了一把刀。
郑涯左手绕过那人的脖颈,右手一刀便将他胸前的红绳割去,左手接住木牌放入怀中,右手的刀已经横到了他的脖子上:“你敢出声,我就宰了你。”
他们是邪祟,不是敢死队。
当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们也会害怕。
那人全身都已僵住了,水壶里的水洒了一身。
朦胧的雾气弥漫着。
即便是远处的树木到这里毫无遮挡,他们也无法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郑涯将他拉到了后方:“你们抓了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在哪儿?”
“隔壁。”
那人压低嗓子,咬紧牙用气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绕过铭文阵法进入柏杨村的!”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郑涯重击了一下他的后脑,承接住他昏迷的身躯,拿起挂在一旁的绳子,给他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封住嘴巴,扒光了衣服,扔到床下。
他套上了那人的黑衣,拿出了之前抢走那人身上的木牌。
果然,正是【天下太平】牌。
既然这个是沟通的渠道,那也就说明,邪祟也会利用灵气灌入令牌沟通了?
他拿起了自己腰间的灵徒令牌,灵气汇于指尖,写下了一()
行字。
【你们在哪儿?我已经进来了,这里雾好大。】
随后倚在门旁,将灵气汇于眼眶中,看着远处树下的人们。
问镜发出之后,果然有了动静。
可动静,却不是问镜上的。
而是【天下太平】木牌上的。
【灵镜司又有人进了神池县,铭文法阵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我去找他,剩下的人,将那三个灵徒杀了祭祀。】
郑涯心下一怔,立刻问道:“喂,邪祟知道木牌和令牌通用么?”
穷奇笑了,笑声很诡异:“当然不知道,而且灵镜司的令牌,可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灵镜司有邪祟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