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苦若草?”曾良禾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道,“我的姑奶奶,你知道这种草有多难采吗?”氊
“不知道。”白璃攸稍加思索,说道:“我曾看公子远的《寰宇图志》记载,‘有花如血,生于地下黑水暗流旁,十二载一开,为常人所不见。花开时腥甜味浓重,为常人所不喜。此花可活络精血,修复筋脉,更有延年益寿之能,却为常人所不得……"”
“白姑娘,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之能,可你于人事真如婴孩一般!”曾良禾道,“此花十二年才开一次,况且地下河听起来就凶险,哼!臭姓贺的,准是没打算让我留在承道苑!”
他才骂过,又想起自己的老父亲,身上直哆嗦,号道:“这该如何是好,呜呜呜……”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转念一想,褚又璇蹙起的眉头又张驰开来,平日她对曾良禾绝不客气,今天却格外容情,劝道,“黑水城那么大,兴许正赶上三两朵花开呢?”
想起近日的传闻,她又担心道:“璃攸,我听说黑水城现在乱作一团,魔教四分五裂,在城里斗得你死我活。若你真要去这种地方,需要格外当心,哎,若是贺先生允我同去便好了……”
曾良禾冷不丁插嘴道:“哎呀!可不是嘛!褚姐姐说得对,万一便赶上十二年一遇的花期呢?”他弹地而起,央求道,“白姐姐,白神仙,你为我俩求求情,让我们帮你好了,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褚又璇瞪他一眼,嗔道:“你是要哭还是要笑?”氊
曾良禾搔搔头,做个鬼脸,好像问题已经解决了一般。
白璃攸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人去即可。”
“可是,若是碰上魔教中人,尤其是那几位护法,你能斗得过他们吗?”褚又璇问。
“我不是很明白,魔教为什么会与我作对?”白璃攸问。
褚又璇双手搭在她肩上,郑重道:“现在承道苑收下你,正道中自然不敢有人寻你麻烦。可魔教不同,他们若是知道你孤身一人到黑水城,必然处心积虑抓到你,逼你说出望月和飞鸟的下落。”
白璃攸道:“若果真如此,那便只能手底下见真章。曾猴子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曾良禾用力地点头,笑得满脸褶子。氊
“若是……遇上那个人呢,他可是魔教教主,你怎么做?”褚又璇有些迟疑,终究还是问出口。
白璃攸道:“三年前的事情,我都是听同门讲,自己完全记不得了。至少,若是他不为难我的话,我不会对他出手。”
“白姑娘,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俩曾经可都是愿为对方舍身的主,天下间再难找出这么两个人,哪能无故散了!”曾良禾凑过来道,“至少……他是魔教教主,手下兄弟没有两千也有八百,也能帮忙找苦若草不是……”
话没说完,褚又璇便一剑横在他脸前,骂道:“没骨气的东西!”
曾良禾不闪躲,精瘦的他眼中还是有些怯,道:“褚师姐,你为何非要跟那些师叔一样,拆散他们呢?”
褚又璇火气上来,道:“魔教臭名昭著,我正道与魔教不共戴天,我就是不喜白师妹与魔教教主走在一起,这何须分辩?”
曾良禾趁她激动的当口,“噌”地跳开,指着她道:“你看吧,你看吧,你就是不想他二人好,什么魔教正道的,通通都是借口!”氊
褚又璇红了眼,真气盈盈,便要发作,白璃攸横在二人间道:“不要吵了,无论如何,这趟黑水城我必须去。拿回苦若草,姓贺的才能饶了曾猴子。”
“至于你们口中的莫起,与我无关。”
曾良禾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