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举行前一日……
“桑鲁,咱们找了一整天,教主在哪呢?***,你若是害咱白跑一趟,老子便要讨个说法了!”
说话的是位中年男子,名叫阿里甫,铜色皮肤,络腮胡子,不类中原人。
男子一身棕色皮革装束,年纪约莫在不惑之年,鹰钩鼻梁,眼窝深邃,对阿里甫道:“闭上你的臭嘴!若不是桑鲁大哥消息灵通,咱们也不会知道教主就被囚在此处。”
“平措,你惯是装好人。已经半个月了,老子的百十号兄弟在城外吃糠咽菜,再这么耗下去,你让他们喝西北风吗?”阿里甫怒回道。
“阿里甫,多少年不见,你还是一般穷酸。既然你的兄弟们没饭吃,何不叫他们上街讨要呢?”女子轻轻撩过披肩的金色卷发,露出白皙胜雪的肌肤,她的妆容颇为浓艳,如同黄金、碧玉之上,撒了一杯深红葡萄酒,周身香气盈盈,如醉百花丛中。
“哟,这不是朵娅护法吗?怎么说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还是如此美艳,怕不是把年轻女子的皮囊给剥了去,贴在自己身上吧,哈哈哈哈!喂,我说朵娅,今晚去陪陪我那帮弟兄们,好让他们暖和暖和,你说怎么样?”阿里甫放肆地调戏着朵娅。
其实阿里甫的话有些夸张,他只是借年纪来嘲讽朵娅,因为他知道朵娅最忌讳别人谈及她的年龄。实际上,朵娅还有两岁才到不惑,距离半百还差一轮生肖。
众人面有怒色。
桑卓转过身,须发斑白,面如干涸结块的淤泥滩,右眼上跨过一道狭长的伤痕,眼珠也是苍白、浑浊一片。他喝道:“阿里甫,即便黑水派已支离破碎,你也不该这么羞辱朵娅护法。若是你还把我这个代教主放在眼里,便恭恭敬敬地向朵娅鞠上一躬!”
“啊呸!狗屁的代教主,真正的教主只有一人,那便是鸠摩老教主,除了他,老子谁都不认!”阿里甫唾沫星子横飞。
“哼,何须你来替老娘出气,想跟老娘上床的又不止他阿里甫一人!若真有能耐,老娘陪他上一辈子的床。只可惜呀,在场的诸位大丈夫,尽是逞口舌之快,遇上大事,个顶个跑得快!”朵娅此言实则是为当年正魔之战不平,英勇赴死的人替活的人挡下一切,才有他们苟且存活至今。
桑卓代掌黑水派掌门,但手下众将并不服他。原黑水派三大护法:阿里甫、平措、朵娅,各有各的营寨,阿里甫和朵娅均是仅尊鸠摩十能一人。平措老实巴交,只是一心找老教主罢了。三人近日收到桑卓的密信,得知教主可能就在临阳城内,这才甘愿冒险,乔装打扮回到中原。
小半个月过去,众人颗粒无收,教内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便在此时,新军攻破虎眺城墙的消息传来。桑卓不知是从何处得知,鸠摩十能被囚禁在临阳府内。于是众人打算趁新国举办武林大会的时机,潜入临阳府一探究竟。
被朵娅嘲讽过后,众人一时无言。
“争议暂且搁置,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老教主。”半晌,桑卓开口道“咱们大致摸排过临阳府,却唯独漏了一处。”
“何处?”平措问道。
“伏虎阁!”桑卓道。
朵娅质疑道:“伏虎阁便是举办武林大会的地方,人多眼杂,新国怎么会将教主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若是不小心被人撞见了,定然引得武林震怒,新国拉拢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会惹来一身麻烦?”
“奶奶的,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少说四五百人,尽是武林好手,这还不算城内城外的官兵。你要我们进入伏虎阁,躺着进去吗?”阿里甫骂道。
桑卓道:“原先我还不敢确定,听朵娅护法一言后,我敢断定,教主定在此处!”
朵娅和平措稍加思索,便知桑卓此言()
何意: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他们也把临阳府排查了个七七八八,最有嫌疑的,确是伏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