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一枪扫退东方不平,问道:“东方兄,你不问我虞苓现在何处吗?”
东方背剑于后,反问道:“若我问了,你便会告诉我吗?”
“自然不会!早年间便听说你虚伪、绝情,今日一试,果真如此!”壶故意大声笑道,“东方兄是嫌弃她是名满天下的***吗?”
一众人等会意而笑,声音猥琐。亦有女侠为名妓虞苓打抱不平,斥责东方不平是负心男子。
东方向来注重侠名,当年与虞苓决裂,确实是顾及师门名誉。而“妓”这一字更是如一把利刃直***的心中,他前一阵中了魏先一掌,觉得胸口如压了一块石头一般,而这“石头”随着他运转功体,重量不断增长,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梁亭和距离东方最近,看出了端倪,关切道:“师兄,你怎么了?”
“哇”地一声,东方吐出一口鲜血,阮清明见状撤回师兄身边,道:“师兄,你挨了魏先一掌,伏牛派功夫古怪,不可小觑,你还是先打坐调息,由我和三师弟先应付一阵。”
东方摇摇头道:“柳岱神功盖世,更有神威枪在手,缺了我,你们决不是洛城三友的对手。”
“那怎么办?”梁亭和问道。
东方豪气陡生,朗声笑道:“我虽受了内伤,但未必便不是柳岱的对手,今日一战,定要分出伯仲!”
三人齐心协力,豪气万丈,引得台下一阵彩声。
“柳岱,汝真乃小人也!”东方英姿勃发,提剑进击,如风驰电掣。
柳岱素有匡扶洛国之志,行事也如行军打仗,不择手段,能赢方为上策。今日被东方嘲笑,怒从心生,他喝道:“尔等岩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两人长枪短剑相击,大战几十合,难分高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枪素有百兵之首一说,以长击短,本应处处克制才是。但东方何许人也,他剑走偏锋,虚招骗之,实招击之,更能瞧出对方招式中的破绽,只在一息之间,抓住破绽,逆转局势。
柳岱惊怒不已,心道:东方中了魏先一掌,尚能与我战至这般田地,此番功力,绝不在我之下。他顿生争强之意,向风、笛道:“二位,劳烦一首天玄临阵曲,为我掠阵!”
此曲气势磅礴、风格激昂,大有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之意,教人回想起百年前公子天玄领百万大军,与虎贲军决战于洛河的恢弘场面。其中暗含战鼓擂鸣,临阵听之,有催涨功力之能。
风舞动云绣,三丈长绫六向而出,此为第一鼓。
笛奏响竹音,不软不腻,气势凌人,更胜于琵琶。
壶目中精光暴涨,枪影重重,真有一骑当千之雄风,如遮天蔽日般压向东方不平。
东方全力应对,高接抵挡,每一击都需承受千钧之力,十合下来,气血沸腾,伤势更重。
再有十合,东方不平必败无疑。若想破之阵,壶在其次,风、笛才是命门所在。
梁亭和看出其中端倪,告诉阮清明:“二师兄,我全力破鼓声,请为我掠阵。鼓声即破,我二人可合力对付笛音。”话音一落,他手执青霜剑凌空而起,凡共六剑,对上六向长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