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惊叹不止,抬起长笛对上掌刀,从长笛之末端隐隐传来吸附之力,似要抽走他精气一般,他大呼邪门,弹开掌刀,与对手拉开距离。惊魂未定下,他对壶道:“大哥,他确实是血刀门中人,他方才使出的那一招便是血引魔刀,此招狠辣歹毒,非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有吸人血气之能。若不除掉他,后患无穷啊。”
两日之内,眼见莫起武功精进如此,秦无忌大为感叹,惊呼:“莫起,为何你武功进步如此之快?虽说这是好事,但是你方才使的功夫戾气太重,早晚害了你自己,还是不要练这种功夫了。”
江虹则哼道:“小贼本就心术不正,练这邪功害死他自己,正好为民除害,省得本姑娘亲自动手了。”
壶目中精光闪动,一则念到莫起与白璃攸交情匪浅,即使失了白璃攸,拿下莫起,逼迫东方等人交出白璃攸,他也不会不从,只因其极为看重虚名;二则这个叫()
江虹的小姑娘定然不简单,其眼界与兵法韬略颇高,举手投足间都不似寻常人家,且穿着打扮像是从东方而来。当年东极国公主出逃轰动整个九州大陆,东极国主举全国之力都没有将其找回,如若所料不错,这个女子定与此事有关。须得擒住她,好生照料,若能套出东极国兵法宝典——《诡兵十道》,更是对洛国反攻新国大有助益。
壶主意已定,招风、笛一同商议道:“与新国打交道,邪魔外道又算得了什么,暂且搁置不议。我们虽有梁恭那厮协助,但调虎离山之计怕是撑不了多久,东方不平他们应该很快便回来了,若是被他纠缠上,颇有不便。我留书一封,逼东方无论如何参与明日的武林大会。随后我们一人擒一个,我带莫起去见梁恭,你们带他二人藏起来,千万不要被梁恭的耳目盯上。”
莫起趁他三人聚在一起,便要去解开秦无忌和江虹二人身上的铁索,但没有钥匙或是兵刃,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秦无忌却乐道:“莫兄不急,该到开时,自然会开!”
转眼间洛城三友商定已毕,壶对风、笛道:“重演一曲春风洛城,莫要像方才一般轻敌,堕了吾辈威名。”
只见风在檐上,笛在檐下,一高一低,一前一后,虽只两人,却成犄角之势,进可攻退可守,无论哪方遇险,另一方均能快速援上。笛奏一曲洛城月,闻人无不化作那夜色中、一轮圆月下的游子,把异国他乡之月,当作洛城之月,寄托思想之情;风在其后,飞刀数把,似疾似缓,激起微风阵阵,与洛城月相得益彰。
莫起已过两阵,伤势虽不重,但使血引魔刀,血气骤减,体力不支,又遇风、笛这等高手,不留余地,合力出击,他虽然明知自己不敌,但仍倔强吼道:“今日,你等欺我年少羸弱,我发誓,来日,你们必然为此付出代价!”
秦无忌与江虹看着狂放的莫起,似乎今日才是第一次认识他。
飞刀如漫天花雨,长笛亦化作残影,莫起顾此失彼,频频露出破绽,风、笛虽展开全力,但并未攻其要害,二人点头对视,飞身而进,左右两掌结实印在莫起胸膛。莫起摇摇晃晃,终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壶留书一封,三人各带一人逾墙而走,地字宅院又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