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视以白目,笑道:“也罢,也罢,一丘之貉罢了。说吧,你把我们诓至此处,有何目的?”
梁恭按捺住心中不悦,道:“前辈此言差矣,朝廷既非丘,晚辈也非貉。在临阳府举办武林大会,邀天下英豪共襄盛举,囊括虎贲、洛河,一举平定天下,皆乃朝廷旨意,而百姓苦战已久,翘首盼望太平,此举不可不谓应天道、顺民心啊。”
廊中不乏新国侠客,闻言纷纷附和,为之叫好。
伏牛派魏先也在场中,虽不齿梁恭言论,可此行负有师门使命,不得不低调行事,问道:“阁下年纪轻轻,却能通晓天意民心,我等佩服。只是不知这武林大会何时举办,如何举办?”魏先之问,道出了所有赴约侠客的心思,他们也纷纷请梁恭解释。
梁恭逐一回礼,答道:“回诸位大侠,在下今日已接到朝廷密旨,武林大会明日辰时()
即开,各大门派可共聚于伏虎阔台,一展身手,战至无人应战为止,问鼎者可得神功望月、圣书《飞鸟》,并助新国一统天下。”
“这虎贲之宝已落入新国之手?”
“朝廷已得至宝,为何还要拱手相赠?”
一众人如同炸锅一般,议论纷纷。只有白璃攸心如明镜,纳闷道:“这两样东西何时到了你等手上,我须问个明白。”正要发问,张掖点其哑穴,令她发不出声,以腹语传声道:“休要胡言乱语,当心白白丢了性命。”
梁恭道:“诸位莫有疑虑,一切等明日武林大会,自然有分说。今日大家舟车劳顿,身体疲惫,在下已备好上等厢房,循七里长廊行至末端便是。”
诸侠客料也问不出什么,便纷纷散去。
梁恭负手而立,往远处眺望,水光潾潾,山如含黛,所谋之事已促成一半,古往今来,即便是六位公子,也不能一统天下,而成就功名大业,便在明日一举,不由豪气陡生,仰天长啸。
且说梁亭和、阮清明等人寻白璃攸而不得,又丢了师兄的行踪,只能在临阳城中抓瞎,巧的是正遇上洛城三友,以及被他们点了穴道的虞苓。亭和与清明仍在少时,东方与虞苓便已成双成对,虞苓对待他二人,也如自己的亲兄弟一般。二人虽好奇他们为何不结为连理、长相厮守,但仍把之视作自家人,因此岂能袖手旁观,便与洛城三友争斗起来,亭和与清明到底年少,百合之下落得一败。饶是如此,两人仍不罢休,誓要抢回虞苓。洛城三友在听闻了临阳府之约后,便急于夺得白璃攸与莫起,自然无心应战。双方你追我赶,终于也在日落时分到了临阳府。
亭和与清明脚程稍慢,一边追边打听,这才跟得上洛城三友的行踪,得知三人往“地”字厢房去了,便立马赶过去,正碰上东方不平,三人登时抱在一起,寒暄询问一番。
梁亭和道:“虞苓姐姐被洛城三友抢去了,我们一路追赶至此,却不见了他们行踪。大师兄,你是否见到他们进了‘地"字厢房?”
东方摇道否认。
阮清明道:“不好,我们该是中了障眼法!”
东方听闻此事,心头一紧,道:“事不宜迟,我们逐个厢房摸排过去,总能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