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围观的人不禁捧腹,心里道傻子一个。
被莫起不幸言中,斗笠茶客此时也正在城中找寻二人,至于目的为何,只有他自己知晓。
“虹儿,吾辈行侠,快意恩仇,遇上不平事,尽管维护公道,放手去做,若遇难事,只需用这‘九天离火丸"炸了,炸了,便平了。”
“虹儿,你须记得,江湖之中鱼龙混杂,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江湖何其大,若有侠肝义胆、高风亮节之人,不妨把酒言欢,相知一场。而若你恰好倾心此人,切莫错过!”
“虹儿,若遇瞻乾后人,可结为过命之交。”
斗笠茶客正在客栈的一间上房,反复揣摩着临行前师傅交代的话,不过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把斗笠拿下,铜镜前却映着一张娇美的容颜,原来这斗笠茶客竟是女子身。早些时候,她是不戴斗笠的,所到之处总是引得行人驻足观望,评头论足一番,或是没来由地被闺妇怨恨,又或是被一些心怀不()
轨之人搭讪,甚至身陷险境。久而久之,她那一刻向往江湖的热心逐渐冷却,出门的时候也要借着斗笠遮挡面容。
“想我江虹是火痴亲传弟子,出门在外便顶着师门名号,被那两个小厮暗算,传出去便是给师傅丢人。而且,‘九天离火丸"落入外人之手,也是师门大忌,我须得快些找到那二人,先扁一顿让他们交出弹丸,再让他们当众向我赔礼道歉。不行不行,那不是暴露了我把师门至宝弄丢了吗?不想了,还是先教训他们一顿再说!”如此想着,江虹大步流星赶出门去。
东方不平正和两个师弟一同观看悬赏告示,三弟梁亭和年纪最小,问大哥道:“我看这二人便是与我一般年纪,竟能犯滔天大罪,让官府出重金悬赏?莫不是朝廷弄错了?”
阮清明道:“作恶与年纪何干?有人便是生来顽劣,如你一般。”
东方不平道:“大庭广众,不可胡言乱语!”
阮清明与梁亭和相视一笑,已有默契,像念经一般道:“大哥教训的是,行走江湖,一举一动便牵动师门脸面,自当行为得体,行端坐正。”
东方不平无奈摇头,道:“师傅让我们来临阳,却还有一事。”说罢将师弟们召集到僻静处,一番如此这般,阮清明与梁亭和均是大吃一惊。
东方不平道:“此番行事,必为师门树敌,但天门观却不怕事,相信师傅他老人家自有考量,我们见机行事便是。切记,若非万不得已,不要轻易露了功夫,让他人抓到把柄。”
二师弟点头称是,又都觉得此行非比以往,反而兴奋起来。
城防军营内,周路明正与钱宝来商议,听闻周路明自作主张,悬赏黄金十万,钱宝来怒不可遏,便要收拾周路明。周路明却道:“若是上面不默许,小人这告示乃是万万贴不出去的。大人您想,这两人是乘坐飞篮出逃,单说这飞篮,新国便舍得黄金十万,更何况,小的听说,那两人身上可是藏着至宝。”
钱宝来道:“你这般说也有道理,怪不得最近城中涌入许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侠士。”
周路明道:“大人,小人这些人多半是为了夺宝而来,报效朝廷只是幌子罢了。”
钱宝来点头,问:“那你有何办法?”
周路明道:“这些武林高手可为我所用。他们为夺宝争个头破血流的时候,便是我军出动,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二人只觉计策天衣无缝,官爵封赏近在眼前,不禁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