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道:“非我杀令堂,却是林诚叫他去送死。明知虎贲在南线与新军恶战,竟然派军队骚扰我边境,虎贲之主派擅守之将王文忠守前线时,你们便该知道后果。”
林参将道:“王文忠虽擅守,但少了你宋夫人,他只守了一个月便宣告虎贲南线战败,而我军牵制宋将军三个月,这两边权衡利弊,虎贲之主赵愚,也不怎么高明。”
宋夫人道:“敢侵扰虎贲圣地何()
年镇,那便是对还乡公子不敬,虎贲上下自然同仇敌忾,塞北实属自取其辱!”
林参将冷笑道:“打的便是何年,砸的便是还乡的庙,这个天弃之子,对上苍没有一丝敬畏之人,神不会眷顾他的后代!”
宋夫人道:“塞北之地,从来不缺愚昧之人,你便是这其中之一,再不唤醒你们的百姓,今日虎贲,明日塞北!”
林应天仰天长啸:“新军诸位,让这些冥顽不化的人早日死去,世间仇恨方可化解,为了往后千秋太平,且让吾等作先锋,慷慨赴死吧!”
林参将话音一落,城墙之上竟有十来名士兵卸下护臂,露出白色丝带,城墙下也传来一阵甲片摩擦的声音,与城墙人同袍遥相呼应。
宋夫人听到林应天的话,只觉得一阵恶心,道:“新军道貌岸然,既当了***,还要立牌坊,无耻之极!”
林应天横眉怒目,牙缝间只蹦出一字,“杀!”
“轰隆!”一个硕大的火球拖着浓浓黑烟,正撞向城墙,石屑纷飞,从中蹦出的黑油瞬间将城墙染成黑色。“轰隆!”,这次是一颗炮弹,直奔同一位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虎眺崖镇,城墙上瞬间烧成一片火海,墙体被炸出一条裂缝,城门也早着了火,怎么也扑不灭。有被碎石砸穿脖颈的,有被烈火焚遍全身的,分不出虎贲还是新军,只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轰隆!”第三颗炮弹飞来,呼啸而过的热风席卷夜空,虎贲城墙应声而倒,城门也崩裂开来,“砰”得一声摔在废墟中,葬于火海。与之一同坠入火中的,还有城墙上下的士兵,不分虎贲,不分新军。
与此同时,白家宅院中,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乎生死自由的斗争。
“小姑娘,你如何考虑?”高人再问白璃攸。
白璃攸看向面前的这位高人前辈,纯白衣衫在夜空中飞舞着,颇有几分仙气,月光斜斜照下,他大半面容都隐藏在斗笠遮挡的阴影下,又有些许神秘。
白璃攸笑了笑,换作以前,她可以毫无顾忌德选择拜入高人门下,自此潇洒自由。但现在,不管是人,还是事,一切都变了。她恭敬地回道:“前辈,您武功高强,自然没人能拦得住您。晚辈不才,学了些低浅功夫,能得到您的赏识。只是,晚辈不能拜你为师,不能跟你走!”
高人似乎并不因白璃攸的拒绝而恼怒,反而放声大笑:“好女娃,好女娃,功夫了得,人也了得。如此后生,若是不收作徒弟,着实可惜。”
白璃攸谢过高人,便要转身离开。
“你可想好了?就算你悟了一招半式,也绝不是血双煞的对手,他二人方才只使出一成功力,若是全力相搏,就算是老夫,也要受些小伤。”高人问道。
白璃攸转过头,道:“人各有命,若是逃不过的劫难,便要与它舍身一搏。”
高人称赞道:“小小年纪,恁得豪气,也罢,既然不愿拜师,老夫便只好送你一身功力!”
话音未毕,狂风袭来,但凡根基稍浅的人,便被这劲风拍在地上,头也抬不起来。血双煞自然不敢怠慢,右煞仍护住蔡知行,左煞运起真气与这狂风相抗。
树叶、沙尘被风卷成旋涡状,旋涡正中便是白璃攸,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飘向半空,旋涡中心风平浪静,甚至她的青丝如浮在半空,纹丝不动。倏而金光乍现,高人自中心垂直飞下,单指点向白璃攸的百会穴,这金色光芒似一层薄纱将她轻轻盖住,浮光流动,添几分神圣。
便在此时,白璃攸身上一股银色光芒时隐时现,循着经脉循往百会穴,与这股金芒交织在一起,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金芒竟然渐渐暗淡,转化为银色光芒,渐渐地没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