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见裤子云再次现身于半空,身上插满闪电,只一抖,那些闪电陡然间变得笔直起来,像奔腾着黄色血液的利剑。
尖叫的人群中,有人在大喊刺猥。
再一抖,好端端的天幕顷刻之间***满闪电之刃,亮化的边界还在蔓延,向八方侵袭。
时空被撕裂。
裤子云凌空踏步,那萧萧剑气令人眼界大开,只见天幕割天一条深邃的大口子,露出一坨坨肥硕的星光。
裤子云眼波流转之处,瓦蓝破碎,似有若干天兵天将被深重苦难的痕迹缠绕着赳赳之身,吃相被哭相取代的诸仙披麻戴孝,哀哀之影绣满天幕。
接下来。
裤子云化作()
白马,沿那条裂缝飞奔。巴蹄踏浪,雷声大作,血雨横飞......
“好好好......”
舟弃横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绝。
与此同时。
对面山洞中的秋千索也看得目瞪口呆:“妈的,这也太厉害了吧,老子虽有小金人在手,恐怖也不是裤子云的对手,老子得赶快去找帮手。”
贺勿缺万分害怕,身子哆嗦。
秋千索把小金人扔在地上,再次把贺勿缺扑倒,用手紧扣她那活泼的锁骨,来个人空前大体贴。
“瓜娃子,小心缺娘腹中的胎儿。”贺勿缺喘着粗气,把粘在身体上的他好不容易才掰开。
秋千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差点酿成断子绝孙的大祸,赶紧爬起来,陪笑:“缺宝,走,我们去极寒山洞找到天霸,一起研究对策。”
贺勿缺有点顾虑,毕竟这个小金人的主人应是京城中的武三思,若去找天霸,会不会得罪武三思?
“瓜娃子,要是天霸抢了这个小金人咋办?我可不敢得罪武三思。”
“怕啥,老子要把小金人所吸收的能量转换到老子的丹田内,我们拼不了爹,就只能拼实力,再者,天霸的头号对手也是裤子云,它的修为极高,才不会抢夺小金人呢。”
贺勿缺点了点头。
...
裤子云大获成功。
舟弃横紧握他的右手,两个人在半空中飞了三圈。
“老夫慎重宣布,爱婿兼徒弟的裤子云如今已继老夫之后,有幸成为玄幻宗门第二个位居圣尊的人,这真是宗门之幸,老夫放假三天,狂欢。”
一时间,彩霞山再次沸腾起来,变为欢乐的海洋。
豆娘紧紧地抱住周身还散发着热气的裤子云,热泪盈眶,又亲又啃:“云,你成功了,成功了呀!”
舟弃竖好想第一个去拥抱裤子云,此刻却尴尬万分,倒像颗错字,呆在一边,任豆娘跟自己的夫君亲热。
花夕放下怀中的舟杜撰,不停地抹起热泪,她为裤子云由衷地高兴着呢。
花落不断地咳嗽,以示裤子云松开豆娘,方便姐妹们分享他。
“裤大哥真棒,我长大了也要像裤大哥一样,当个大英雄。”
稚嫩的声是舟杜撰发出的。
那天晚上,玄幻宗门空前欢乐,大家打成一片,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找不着北。
裤子云端着土巴酒碗,跌跌撞撞,摸进冰窖中。
冰窖冷藏着花下的尸体。
“妹妹呀妹妹,现在我终于可以来看你了,以前修炼为防分心,没能来,原谅哥哥吧。”
说罢,裤子云双膝落地,把酒水倒在地上。
这时,豆娘带着花夕和花落,也一起闪进阁中。
此次,她们伤伤心心地大哭起来。
花下的面容仍如生前那般甜美,像睡着那般。
当大家平静下来,裤子云再次来到花下尸体跟前,用手轻抚她那长长的秀发,这才发现,花下的脸颊上,有落水在流。
“啊,妹妹,你能感觉到我们来了?”裤子云难掩激动。
三姐妹赶紧跑出阁楼,去通知嫂子舟弃竖和宗主舟弃横。
不一会儿,他们便出现在房间。
舟弃横绕着花下的尸首转了几圈,然后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念咒语。
半晌,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唉,醒了也是植物人,依老夫看,还是不醒为好。”
大家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大伯,哪怕成为植物人也好,我们可以天天照顾着她。”花夕说道。
()
舟弃横接着道:“老夫的修为还不能救她,能救她的人只有极寒山洞的天霸。”
“天霸?......唉,那可是我们的仇人。”
大家开始唉声叹气。
裤子云站了起来,紧握拳头:“岳父大人,我发誓活捉天霸。”
“呵,问题正是出在活捉上,决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想要活捉圣尊级别的修仙之人,谈何容易,再者,即便活捉,它也不一定心甘情愿地去救活花下,这个必须要讲究心诚。”
花夕不解:“大伯,为什么只有天霸能救花下妹妹?”
“天霸久居极寒山洞,身体里隐藏着某种先天的冷血,而正是这种冷血,恰巧成为救治花下的宝贵药物。”
舟弃竖:“听不懂,冷血也成为一种药?我们这就去抓冷血的蛇。”
豆娘:“假如救回妹妹,她是不是也变得冷血了?”
舟弃横点了点头。
裤子云:“冷血就冷血,我要的是她活着,大不了,我陪着她天天晒太阳,退万步来说,大不了冷血的她把我吃了,我的死会让她的心变得暖和起来。”
裤子云近乎表白的话令舟弃竖有点不爽,豆娘和两位仙子的表情也极不自然,不过,也说不出哪儿错了。
舟弃横拍了拍裤子云的肩:“富贵在命,生死在天,算了吧,依你目前的修为,虽达圣尊级别,但不一定能战胜天霸。
毕竟你需要的不是打死它,而是活捉他,即便活捉,那也不行,必须要它心诚。
再说,老夫已感知到天霸还在‘上四境"的基础上,自创了涅槃境,你若把握不好,它会吸***所有的修为。”
裤子云咬破嘴唇,以示决心,慎重地说:“我也会继续提升修为,岳父大人,求您我分身术,好吗?”
舟弃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你你,真是得寸进尺,老夫不再理睬你了,做好人比做坏人累得多,老夫去三界游玩了,不然对不起戴着时空戒指。”
说罢,甩下一对臂膀,臂膀形如锄头,狠狠在深挖了一番裤子云,直到额头满是乌包、身体满是鲜血,这才停止开挖,然后一双手臂一前一后,向屋外啄去。
真不知道舟弃横为什么不传授分身术。
舟弃竖也很纳闷:“爹既然愿意传授修仙,为何却不愿意传授这种小法术呢?”
原来,他有隐情。
【据说教他分身术的师傅因分身太勤之后,便再也没能变回主体,导致师娘误把分身当作真身,睡了一晚,醒来后,才发现是仇人的一根nuan毛。
这根毛长在不该长的地方。
师父越想越气,在舟弃横面前立下不再传分身术后给弟子的毒誓,便气绝身亡。】
当然,这个悲伤的故事,舟弃横不好讲,大家也就不知其原因。
豆娘扶起被手臂挖得不成样子的裤子云,安慰:“云哥哥,你真倔强,大伯不愿传授分身术就算了,何必难为他,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不管什么办法,我都要跟天霸决一雌雄,”裤子云甩了甩发,“等你们修炼完‘中四境",我就主动去极寒山洞与它一战。”
话落,花夕的脸颊再次出现一行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