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一小会儿,却不知道地上已近两个时辰。
当他意识到三个徒弟还等着修炼时,惊出冷汗,这不,才利用时空戒指的瞬间转移功能,出现于彩霞山的半空之中。
黑影来不及()
闪躲,便被舟弃横灌顶攻击。
只见他甩出两对胳膊,夹杂着闪电,呈锄头状,从天而降,朝着黑影,直接开挖。
黑影想逃,却因太贪婪,影嘴被黑锅死死吸住,一时半会,扯不脱。
这下可好,被双臂挖个稀巴烂,成为烂摊子。
黑影里,一些得了红眼病的眼珠滚落一地,偶有破裂者,泛起恶心的脓胞,炸裂之后,溅出乳白色的鼻脓。
舟弃横从天空落下来,随手在空气中一抓,一把利剑呈现眼前。
不问三七二十一,剑剑直劈黑影。
那黑影发出猪叫般的怪笑:“你来得太晚了,老子已吸食不少裤子云的真气了,他的修炼成果几乎都快成为老子的修为了,哈哈哈。”
“快把真气给老夫吐出来,否则,吃不完兜着走。”舟弃横怒不可遏。
“老子给你吐个铲铲要不要?”
“铲铲也要,再啰嗦的话,老夫就用九昧真火烧化你。”
“哈哈哈,那个龟儿不用真火来烧老子,信不信,老子可把真火全部吸收成老子的能量。”
舟弃横只得用九昧真好烧向黑影。
然并卵。
黑影丝毫不受影响,分开又聚合,聚合又分开,还不时地喷出墨汁和字体,落地即腐蚀、粘物即燃烧,还散发出令人着迷的书香。
“天霸,有本事你现身,别用黑影来糊弄人。”
“哈哈哈,我主天霸怎可能事事亲历亲为呢,其本体正在极寒山洞修炼呢。
老子听说你从东方也败的小心眼里找到了时空戒指,老子真服了你,他那么多心眼,你居然能找到,乖乖地把戒指交给老子玩玩吧。
否则,哪天老子要带着本体天霸,荡平彩霞山,将你的数千女弟子全部提炼成慧灵根,贿赂三界大权在握者。哈哈哈。”
裤子云早已听到锅外的打斗与吵闹声,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虚弱的他实在是不能动弹,连锅盖都顶不起来。
豆娘隐隐约约听到剑气声,索性从血池探出头来,这才发现舟弃横正在跟黑影及其字体缠斗,于是,赶紧将舟弃横从血池中提起。
“爹,刚才您到哪里去了?”
舟弃竖不知那黑色的字体能腐蚀人,用手拆解着一个“爱”字。
“女儿,别碰那些字,爹刚才在追黑影嘛。”
豆娘跑至灶台,揭开锅盖,却见裤子云散架了,怎么也爬不出来。
一团被撕裂的黑影砸向锅中,将他粘连。
豆娘用手去抓扯裤子云,却被粘稠状的黑影困住手掌,再难伸开手指。
这时,一些弟子从广场奔至鸡公岭。
“大家散开,那黑影有极强的腐蚀性,尤其别碰那个字体“爱”字,有剧毒。”舟弃横一边口吐真火焚烧黑影,一边对弟子们大吼。
天啦。
还在锅里的裤子云正被一团黑影子腐蚀着身子,发出白烟。
如此下去,他将化作一团墨水。
“豆娘,别管我,当心黑影腐蚀掉你。”裤子云声音微弱。
“云哥哥,我怎么能抛下你呢,要死一起死。”豆娘翻身滚入黑锅里。
又一团被舟弃横劈开的黑影飞向黑锅,将豆娘和裤子云糊在一起。
舟弃竖见状,大叫:“爹呀爹,别用手臂挖影子了,不能让影子碎片化。”
舟弃横收回手臂,立马搬起灶台上的那口大黑锅,奔向西侧的血池,并把锅扔向血池里。
“爹,你这是在干吗?”舟弃竖躲开那个“爱”字。
“这血池乃恶兽之血,以毒攻毒,看看()
能不能把黑影洗掉。”舟弃横有点心虚。
豆娘拼命用双手抱护裤子云的头颅。
一小团黑影流入他的口腔,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豆娘,别管我了,能逃一个是一个,趁你还有力量,到了那边,我不会喝下忘魂汤的,你找个好人嫁了吧,我不会呆在奈何桥上等你的。”
声音微弱得似乎只有心知道,是从鼻腔发出的。
血池中,黑锅动荡,有血水不断涌入锅里。
“云哥哥,我死也不会放弃你,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我多想要个孩子,女儿最好,男孩子会如我一样连累不少女子。”
“云哥哥,别说话,你一张口,就会有更多的黑影流入你的口腔。”
说罢,豆娘赶紧用嘴叼住正在流入裤子云口腔的那团黑影的尾巴,使牙齿劲地往外拖,好不容易才把那团黑影扯了出来。
血池边的舟弃横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他还得跟其它破碎的黑影缠斗。
舟弃竖见裤子云奄奄一息的样子,哭道:“爹,都怪您,您若早点来传功,夫君就不会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这下怎么办?”
舟弃横惭愧起来:“唉,色字头上真是一把刀呀,老夫只看了一会儿嫦娥,却酿成重大悲剧,要是裤子云能躲过此劫,爹就把时空戒指还与他,爹虽为仙,却不能成圣,爹的修为与人品不配呀。”
血池里,无论舟弃竖怎么按锅,就是不下沉。若能下沉,也许还能洗掉那些卑鄙的影子。
舟弃竖顾不了那么多,扑向黑锅,想增加重量让其下沉。
然而,白搭,倒把自己糊在大黑锅里了。
舟弃横见状,裂开干瘪大嘴,长叹:“天啦,何苦惩罚老夫呀......”
黑锅里的三人,渐渐没有动弹,没入黑影之中。
血池边的弟子都快把脸哭烂了。
主体黑影还在跟舟弃横缠斗,一些想来帮忙的弟子被字体腐蚀得连渣都不剩。
在这致命的黑暗时刻。
贺勿缺被一个修士扛上鸡公岭。
“糟老头,你的缺娘请假回来看你了,你不跟我纠缠,倒跟影子纠缠不清。”衣衫不整的贺勿缺有点好奇。
“你回来干吗,快快快,快逃吧,别让黑影粘住你,会要命的。”舟弃横边说边把那团主体黑影引向另一边。
“哦,糟老头,我们还有多少慧灵根?”
“问这个干啥?”
“你的缺娘又把自己赌输了,不过可用慧灵根抵押。”
“你这臭娘们,赌什么了?赌给谁了?”
“我赌东方也败真没安好心,赌他不可能藏有时空戒指,呵,我赌输给武皇后的侄儿,来彩霞山看稀奇的武三思。”
“你你你......”
“我咋了?那你继续,缺娘要半年才可被赎身。”
贺勿缺来到血池边,见逐渐平静的黑锅,笑道:“便宜舟弃竖和豆娘了,死也要跟我那痴情的云儿粘在一起。”
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