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从锅底闪现出来,霎时,以灶台为源,激射出万丈光芒。
伴随而来的清香沁人心脾。
裤子云从锅中跳出,通体透明。他展了展背、挺了挺腰,伟岸的形象跃然纸上,气势如虹,力拔山兮气盖世,活脱脱一位横扫乌宇的大英雄。
吃瓜群众傻了眼,那些用筷子敲打饭碗的各路大神呆若木鸡。
豆娘喜极而泣,舟弃竖乐不可支。
舟弃横捋了捋长长的白胡,像欣赏产品一样不舍移动目光。
“往哪里跑,站住!”
忽然,裤子云一声怒吼,脚底生出一条青龙,飕——,飞至黑色面具人头顶。
那人吓得抱头鼠窜,裤子云已横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扯下那人的黑色面具,一看,啊!
秋千索!
“你这个坏蛋,先前你是不是一直在施法术,想我被清蒸呢?乖乖束手就擒吧。”裤子云眼放凛冽精芒。
“老子是来吃你人肉的,没想到你命不该绝,居然能破老子潜心研究的亡魂咒,”秋千索开始旋转阴阳麒麟珠,“你霸占了老子的峨嵋山,蹂躏了三千美女弟子,还勾引走老子的婆娘宫商角,此仇必报,你就等着瞧吧。”
话落,在麒麟珠的黑化下,他已消失得了无踪影。
裤子云懒得追他,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的声浪中,回到灶台边,与豆娘和舟弃竖深情相拥。
这时,曾经那位从京城而来、借金刚钻的胖妇已挤了过来,尖叫:
“我的大英雄,让阿妹大开眼界,阿妹原本是来吃你心的,没想到你仍鲜活如初,更添生龙活虎,阿妹是金牌奶娘,还望借大英雄金刚钻一用,产出上等奶水,为我大唐出力,咱们步撵中见。”
说罢,这个油腻的胖妇,霸气侧漏,激动得连放数个响屁。
裤子云荡开脚下三条青龙,向她瞪着大大的眼睛。
顿时,那位胖妇吓得屁滚尿流,甩动着左右为难的一对奶胞,向山下狂奔。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等笑声稀落,这时,作为导师的舟弃横得意洋洋,把裤子云拉到一朵祥云上,举着他的手,来回飞了数圈,向大家频频致意。
“徒儿裤子云既是老夫的爱婿,又是徒弟,今天他终于开窍,居然能顺利掌握仙尊级别的骑空境,老夫正式宣布,裤子云已进入仙尊门槛,在老夫诲人不倦之下,飞龙在天纵横三界,必将发扬光大玄幻宗门。”
鸡公岭开始骚乱,有不少修士、武夫、达人,在打架。
呵,原来皆因赌输了裤子云的生与死。
最令人不齿的是贺勿缺,她赌裤子云死,这下可谓四“裤”全“输”,赔了不少银两和慧灵根。
有几位修士把她追下鸡公岭。
舟弃横气得咬牙切齿:“败家娘们儿,愿赌服输,跑不是办法,真丢脸。”
裤子云拦住一位修士:“她赌输多少钱,我赔你便是。”
那位修士冷笑:“呵呵,你赔不起,这不是钱的问题,她把自己作为赌注了,现在她可是我的了。”
一旁的舟弃横气得吐血,怄气也没办法,江湖得有江湖的规矩,只得狂甩掉两只手臂,一前一后,像锄头那般把逃跑的贺勿缺给“挖”了过来。
“臭娘们儿,赌什么也别赌身体呀,这下,老夫想帮你还赌债也没辙了,愿赌服输,看着办吧。”舟弃横开始长吁短叹。
贺勿缺自作聪明,嘿嘿地笑:“值得呀,缺娘我留了一手,只赌三天身子归赢了的人。”
舟弃横方正的喉结胡乱地上下移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位修士生怕舟弃()
横反悔,赶紧扛起衣衫不整的贺勿缺,跑向山下那一片浓密的原始森林。
当舟弃竖得知贺勿缺把自己的身体赌掉后,便劝老爹舟弃横:“不要过度悲伤,反正这个所谓的缺娘没把自己当人,保不准洗一洗,可以干净的,再说吧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豆娘发话:“这让我想起曾经悬吊在她爹贺离骚大门前的那颗大煤球,无论你怎样洗衣呀那也是个脏东西。好在只三天时间,修士就可将她完璧归赵。”
裤子云瞟了豆娘一眼,示意她少说两句。/
白胡白衣白裳的舟弃横气得吹胡子瞪眼:“问题是缺娘赌输的修士多着呢,若干个三天下来,老夫这张老脸还能往哪儿搁。”
“呵,呵呵,老爹呀,万一缺娘愿意呢?”,舟弃竖再次刺激舟弃横,“别说三天,说不定人家正后悔自己为何不赌上三年呢。”
“家丑不可外扬,眼不见心不烦......”舟弃横不停地摇头。
话落,忽然听到嗡嗡声,那是豆娘怀中的玉笛发出的,她赶紧取了出来。
笛孔流血不止。
糟糕!峨嵋出大事了。
玉笛投影。
景象中:只见一团黑影不断地吐出又吞回母夜叉、紫衣大侠,和东方大侠,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黑影剥得面目全非......
裤子云“哇——”的一声眼泪直迸。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豆娘抱着舟弃竖,也泣不成声。
一旁的舟弃横安慰大家:“老夫一看景象,便知是天霸所为,这天霸修为虽在你们之上,但并不可怕。”
裤子云咽下泪水:“岳父大人,我料定天霸偷盗了东方也败的心脏。”
豆娘插话:“这个家伙偷心干啥?难不成他想洗新革面,想安个好心重新做人?”
舟弃竖一脸不屑:“东方也败的心好不到哪儿去,跟某某人一样,亦正亦邪时好时坏,看影像,天霸道一定要在找什么东西?”
啊?!......
裤子云恍然大悟:“不好了,天霸一定在寻找时空戒指。”
豆娘弱弱地问:“天霸是怎么知道东方也败这颗心的?难不成那天晚上我们的对话被人听到了?”
舟弃横有点好奇:“一颗戒指而已,不必大惊小怪,明天咱们继续修炼。”
裤子云向舟弃横解释:“岳父大人,这不是普通的戒指与法器,它可瞬间转移时空。
我很小的时候在绝情谷无意间获得这枚戒指的,我还在戒指所产生的时空里自修了一段时间的武功,唉,后来这颗戒指被东方也败抢去了。
如今他被黑影吞噬掉肉身,仅留一颗跳动的心脏,我想,时空戒指说不定就在心脏里。”
舟弃横警觉起来。
“爱婿呀,你咋不早说,老夫想起来了,这颗戒指又名混沌环,是女娲娘娘补天有功,深得后弈的爱慕,这个因射日成名的男人特意用天地初开时的鸿蒙元气,为她打造出的求婚钻戒指呢,唉,老夫曾经修仙的初衷就是想一睹此戒指的风采。”
舟弃竖接话:“爹,您的目的如此单纯吗?我听娘说,您是个大情种呢。”
“废话,你娘懂啥?嘿嘿,不过谁能拥有此戒指,谁就能跟嫦娥小睡三天,包括三夜,还可跟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来个家长里短,包括风里来、雨里去。”
“说半天,爹依旧是个花心大萝卜,幸好没得到这枚时空戒指呢。”
扯远了。
舟弃横眼放光芒:“爱婿别担心,老夫这就带你去把戒指找回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戒指得让老夫戴一年()
。”
舟弃竖插话:“爹,您戴它干吗?难道还想抓住爱情的尾巴?一个缺娘都令您处于崩溃状态了呀。”
“哈哈哈,爹还能老骥伏枥,爹还能偶有佳作,爹还有的是力量。”说罢,舟弃横拍了拍雄赳赳、气昂昂,干瘪而又嶙峋的胸膛。
大家差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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