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霜寒地动。
雪上加霜的双峰倍显净洁与肃穆,映衬“有奶便是娘”的社会底座。
载着花头姑娘的裤子云从火云落下。
“云哥哥,东方大侠是不是心态扭曲,为何要用剑一笔一划地开凿出这种山峰?”
“呵,这不是一个少女应该关心的问题。”裤子云甩了甩长发,抖落花头扬在头上的雪花。
“云哥哥,听说东方大侠曾被钱无用爱得死去活来,可他却跟木头似的,一点也没动歪心思,世上果真有如此定力的男人?”
“爱情不好解释,酸菜萝卜各有所好各有所爱吧,你不也被李治的儿子李贤爱着吗?可你却无动于衷,对他爱理不理,若你爱他,早就化作叶雨飞到长安了。”
裤子云的话戳到花头的痛处,她沉默不语。
裤子云只好换了个话题:“妹妹,你看,银装素裹的大地多像天地间的状纸,然而利令智昏的时代,各色小丑食人的本性依旧罄竹难书,这真是个不公平的社会呀。”
花头淡淡地回答:“这也什么好奇怪的吗?本质上,人类社会本就是一场角逐与一场游戏,你看,武则天仅仅用自己的粉脂钱就能捐资龙门石窟,然而你我却生存艰难,生活如履薄冰,还得负重前行,要论公平,人间唯死亡罢了。”
裤子云陷入深思。
突然。
轰隆隆——
双峰再次发生雪崩,恐怖之危惊天而起。
须臾,他们被雪浪吞噬、掩埋。
好在裤子云死死地抱住花头,才没被雪崩产生的滔天气浪给卷散。
刺骨的冰冷与眼前的漆黑,令他们陷入极端的绝望,此时此刻,唯有心律可闻,唯有心跳可令双方坚信未来可期。
“云哥哥,我看到岸了,”花头声音很弱.
“妹妹,有我,别怕,”裤子云深吸一口气,“生活的意义很简单,就是生存并努力活下去。”
说罢,裤子云利用强大的内力,“嗨——”的一声,一道金光破雪而出,接着,气浪捅天而起。
裤子云已抱着花头冲破雪葬,屹立于天地之间。
正是这一道金光,惊动了正在冰雪之下与母夜叉一起合炼功法的东方也败。
“叉,有坏人来捣蛋了。”东方也败冲着身底下的母夜叉说。
“会不会是朝廷追杀到这边来了?”母夜叉气喘吁吁,推开东方也败。
“叉,你是我的人,即便来俊臣派来天底下最强大的高人来抢你,老子也不能让他得逞。”
“败,是吗?可我无福享受,我是个反面人呀。”
“反面,我喜欢,老子要玩,就要玩得跟众人不一样。”
“裤子云,母夜叉是我的女人,这个不容挑衅,以前我弄丢了钱无用,现在我再也不会失去我的叉叉了。”
东方也败的银白面具反射出夕阳温暖的余辉,他那高耸的胸脯向裤子云射出一连串冬瓜状的椭圆火球。
“东方兄,我不是来抢你女人的,叉叉姐能被你深深地爱着,这是好事。”
“真心话吗?民间传闻,你跟叉叉有过一段野史,不过那已成为过去,我不会计较,毕竟你比我先到。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再对叉叉动歪脑筋,那就别怪我用清流剑斩掉你。”
东方也败的声音不男不女,但充满爱意,令一旁的母夜叉感动得直滚泪花。
“别打了,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母夜叉很着急。
这时,东方也败停止了火球的攻击,双手叉腰,双腿叉成“八”字,静等裤子云给出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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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头巧笑:“东方大侠,这次,我们是来向你求助。”
“啥?向我求助?”
“是的,不求助你又能去求助谁?当今武林,你的鼎鼎大名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哈哈哈,别给我扣高帽子,叉叉提醒过我,不要轻易被别人捧杀呢。是吧,叉叉宝贝。”
东方也败说完,把目光拧向母夜叉,博得浅笑后,心满意足地端详着花头,示意她继续解释。
“东方大侠,我们不是来捧杀你的,这次我们遇到了自称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谁敢如此狂妄?快说此人的名字。”
花头停顿片刻:“他叫天霸,会九阴白骨掌,是来俊臣花重金、并许下修建庙宇永生永世享受朝拜与香火,所请来的高人。”
东方大侠一脸轻蔑:“哼,老子才是天下第一,老子听说过九阴白骨掌的厉害,倒也想见识一二。”
花头继续激将:“就是嘛,天下第一的位置怎可轮到天霸说短论长。”
最后,大家合手言欢。
东方大侠把大家带到双峰下,他则像松鼠那般以极快的速度爬向光滑的左侧乳峰之巅,取下插入峰骨的清流剑。
呵,靠风雪养剑。
裤子云笑道:“哈哈哈,东方兄,你的清流剑居然靠吃奶成名呢,哪天别像那些官痞一样,只知有奶便是娘。”
哈哈后,裤子云再三要求东方大侠表演一番清流剑。
“好吧,破裤子,我不怕你偷学,睁大你雪亮的双眼,欣赏吧。”东方大侠开始自吹自擂。
母夜叉拽着花头姑娘,当起啦啦队。
只见东方大侠不断地跳来跳去,剑气萧萧,残影冽冽。
裤子云像欣赏古瓷那般目不转睛,心犯纳闷:呵,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
其实,东方大侠的行为是在为清流剑筑魂。
“裤子云,你是不是意犹未尽?”东方大侠还在跳来跳去,身影矫健如藏羚。
裤子云配合他的得意忘形,点了点头。
“那我正式露一手给你开开眼界。”说罢,东方大侠从高高的双峰跳下来。
他举起长剑,直指夕阳。
母夜叉赶紧劝花头睁大眼睛。
稍顷,双流剑产生闪电,同时,雪花覆盖的大地瞬间龟裂,露出黑黢黢歪歪扭扭的地缝,那些地缝散发出地气,沿着清流剑所指的方向向夕阳滚滚过去。
不一会儿,一股清流射向夕,吸饱残血。
“哇,水蛇!”花头惊讶。
“啥?水蛇?这分明叫清流。”东方也败瞅了一眼花头。
“哦,长见识了,吸血的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