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娘非宰了她不可。”
“夫人别冲动,我裤子云能把控自己。”
其实,他真想把贺勿缺想借种的事和盘托出,但又觉不妥,这可是令天下所有女人一哭二骂三上吊的丑事,不如索性烂在肚子里乃为上策。
“作业作业作业……”
唉,不知何时,隔壁的杜娥又杵在床前,闹铃般提醒不停。
裤子云央求:“娥儿,睡你的觉去吧,这边没你什么事。”
舟弃竖不干,娇嗔:“那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作业,你交不交?”
夜风潦草,窗帘乱动。
翌日。凝气境。
血池中的贺勿缺异常雀跃,早早地把白嫩之躯深淹池中。
若干天的混修,已令她游离的眼神极具穿透力,能在血水中观物,能在浑()
沙中摸鱼。
当裤子云不得不把头沉入血池后,贺勿缺向他游弋过来,那光滑的身子泥鳅般梭哈。
裤子云不断躲闪,搅得血池周天寒彻、血浪澎湃。
一个是如火如荼,一个是绝望到窒息……
有精神洁僻的裤子云,认栽了,空余痛彻心扉的屈辱。
血池底,得到“!”的贺勿缺通体透明,数条亮丽的蝌蚪
结丹于一炉。
裤子云神志不清,浮上血池时,枯瘦如柴,再加上凌乱的白发,活脱脱一具木乃伊。
当舟弃竖赶来打扰时,差点认不出他。
“天啦!丧德哟!我来晚了。”她不由分说,把裤子云捞出血池。
这时,朱雀拉着花枝的手,也赶到血池边。
“还试错干吗?再试下去就真的成天大的错误了。”花枝背过脸,拍打着朱雀宽阔的胸膛。
“那小妖精呢?老娘要剁了她喂鸟。”舟弃竖抽出腰刀,双眼瞪着渐趋平缓的池面。
良久。
贺勿缺终于浮上来,素面朝天,近似仰泳,白花花一片。
只见她玉体氤氲,彻头彻尾,灵光闪烁,浑身散发着绿光。
“你这妖精,对我夫君干了什么坏事,老娘要宰了你。”说罢,舟弃竖操起腰刀,正欲乱捅。
“大胆!快把腰刀收回。”
这是老爹舟横的厉喝。
舟弃竖顾不了那么多,稍作迟疑与停顿,然后果断下手。
一刀下去,没料到,却狠狠地刺在一束金光里,无论怎么拔,就是拔不出来。
那金光竟然是一条金龙,是由舟弃横超强内功和元神所幻化。
“休得胡来,那是你娘!”舟弃横面露杀气,蹿至血池。
浮在血池上面的贺勿缺逐渐清醒,陶醉的样子仍挂在脸蛋上。
“缺缺,老夫的心肝,老夫的宝贝,恭喜你闭气成功,功力更上一层楼。”舟弃横边说边刳下白袍外套,盖在她那成熟而又芬芳的玉体上。
舟弃竖大怒,吼道:“爹,今天你得给个答复,是想要女儿呢?还是想要妖精?只能二选一。”
说罢,只见她将腰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舟弃横震惊不已,也令一旁的花枝、朱雀不知所措。
半晌,舟弃横捞起血池中的贺勿缺,瞅了瞅半跪地上的女儿,盯了盯紧挨自己的女人,陪笑道:“一家人,何来二选一,老夫都要。”
“呸,今天必须了断,必须二选一。”舟弃竖目光坚定。
这时,贺勿缺扔掉白袍,将妖娆的身体直往舟弃横身上挂,声音娇滴滴:“横哥哥,孩子不认我这个后娘,你的缺缺该怎么办?”
“别怕,有老夫在,”舟弃横把冷嗖嗖的目光泼向女儿舟弃竖,厉声呵斥,“反了反了,当年也是你逼老夫二选一,在河边,你竟然敢推下你妈,硬要逼老夫先救哪一个,结果,害死了你妈,你你你,真是个孽障。”
话落,舟弃竖怒吼:“那好,舟弃横,你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说罢,腰刀在手的她望了望裤子云,又望了望天空。
不好!
眼尖的朱雀闪电般一把抓住舟弃竖正欲吻颈的腰刀,大声嚷道:“你没有权力寻死”
花枝也赶过去,求她别做傻事。
“裤子云都被小妖精折磨成那样了,还是让我去死吧。”
舟弃横面无表情,非常冷漠。
这时,贺勿缺突然不断用小手捶打他,哭诉:“横哥哥,你太狠心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一个女人,你()
竟然可放弃女儿的生命,我我我,真瞧不起你这种不负责的男人,我不如早点死了,免得日后遭受你冷暴力。”
贺勿缺的话令他乱了方寸,赶紧生起笑容:“缺缺,你真大度,好好好,老夫先向女儿赔罪,你可别干傻事,否则,那是在要老夫的命。”
舟弃横移到女儿跟前,不断地煽自己的老脸,央求:“孩子,爹对不起你,你想叫爹咋办?爹自从失去你娘,爹就由人变成鬼,自从你抛下爹跑到怪兽山,爹就由神变成魔。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爹就只有去绝情谷,把毕生修为献给还未转世的鬼人,当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平静之后的舟弃竖没有吱声。
“女儿,别担心,爹这就给爱婿发功,其实你误会缺缺了,爱婿之所以会这样,这是修炼过程中必经的阶段,这样吧,爹答应你,明天正午,裤子云将正式进入中四境修炼,至于陪炼,这个不能损,必须男女混修方可完成既定目标,这个还得由你后娘,不不不,由缺缺陪修。”
贺勿缺裹上白袍,凑到舟弃竖身旁,道歉:“女儿,不不不,竖竖,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虽然我是裤子云的仇家贺离骚的女儿,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真的爱上你爹舟弃横了,你不是常开导花枝,说什么爱不分国界、年龄、对错吗?”
花枝也点头称是。
贺勿缺冲花枝淡淡一笑:“我正要和横哥哥商量,把你跟朱雀的婚事办了。”
朱雀连忙拱手:“谢谢缺娘,缺娘谢谢。”
花枝暗想:呵,这个昔日刚愎自用、头脑一根筋的国家机器,居然能将人情世故转变得如此之快,一口一个娘,喊得可以摘下来似的,真是影随人走,景随心变呀。
气氛趋于缓和。
接下来,舟弃横开始向裤子云发功,助其迅速恢复元神和灵力,好给倔强的女儿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