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妹妹,哪里话,爱是权力,也是自由。龌龊和害臊的应该是我裤子云,是我无意中把爱情的花瓶打翻在地,落得个一败涂地,混得个一地鸡毛。”
“云哥哥,明天你就要去彩霞山成为别人的新郎,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这也许就叫造化弄人吧,唉,正如你常举例的肥皂泡,很多心只可祝愿而不可靠。事到如今,妹妹也只有祝愿你的份,希望你快乐。”
裤子云喉咙像塞了铁珠子,想起豆娘和美人鱼因他存在而带来的不幸,恨自己不能自行了断,来它个永无消息。
他紧紧抱着花夕,一夜无语。
晨曦入微。
他们正打算得一前一后地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双腿叉开成“人”字,正横刀立马,怒气干云。
“好哇,破裤子,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你却背地里干出德不配位的破事。”
声音极大,很刺耳,那不是别人发出的,正是昨天赌气而跑的紫衣大侠赵走叉。
裤子云先是一惊,等迅速平静之后,微笑道:“兄弟别误会,我与花夕,朋友一场,有点难分难舍罢了。”
“鬼话,我都看在眼里了,她都坐在你的怀里好久,如何解释?难道也是坐而论道,在鸿蒙混沌的世界大谈天地初开?”
“兄弟,真别误会,我裤子云是她的哥哥,请别乱说。”
“破裤子,我知道你是她的哥哥长、哥哥短,照此依葫芦画瓢,那你也得依次以哥哥的身份去跟花阳、花落、花下、花枝这四个妹妹坐而论道,今天这若不去深情拥抱那几个妹妹的话,我就跟你从此割袍。”
紫衣大侠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这时,气得花夕不再低头,走到他的跟前,怒斥:“赵马叉,别让我瞧不起你,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啥?我脑子进水了?我看是裤子云脑子进水了吧,他那破烂不堪称的情史都烂到水世界,祸害到美人鱼了呢,你是不是也跟着一起进水了?你这水货。”
“啪——”
这沉闷而拖沓的打脸声,由花夕阳愤然地制造,烙铁般将手掌焊接在紫衣大侠的脸上,久久不能扯开。
这一巴掌像打在辽阔的高原,煽瘪了所有轻浮的云朵,令紫衣大侠无地自容,被彻底激怒的他差点抽出长剑,但还是尽最大的努力没让剑冒尖,收入剑鞘。
然而,失去理智的他突然发疯般不断地大吼:“有人偷人了,偷人了......”
这吼声大如洪钟,惊飞晨鸟,惊呆溪水,惊破天空。
接下来的众目睽睽,把尴尬写得离离在目。
赶过来的花上霜脸面荡然无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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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花落、花下、花枝四位仙子,这次的声不再异口同声,而是彼此穿插与混乱起伏。
肥肥的气喘吁吁秒变哮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蹿到裤子云跟前,用滑溜溜的目光洗刷着裤子云一番后,却微笑加剧:“我还可以荡气回肠,云哥哥只是在用纯阴之体提前修仙,赵马叉,你又何想不通的。”
钱无用为了打破尴尬,故意把肚脐再三露出,然后微笑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日是眼见,我们都没看到不该看到的事件,大家看到的是一对年轻人以兄妹定义,相拥告别而已。”
李舞黛接话:“本来就没别的事情嘛,紫衣大侠别再乱吼乱叫了。”
话落,一句:“苍天啊,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爱情兮归故乡,罢罢罢,都是一家人,谁偷谁嘛,偷也不为偷。”
司北往这话直接遭到朱泰山的怒批:“北往老弟,朋友之妻不可“妻”。”
肥肥却不帮腔老爹朱泰山,而直接帮腔李舞黛,故意拖长又尖又细的声音:“肥水不流外人田,见者都可以竞争,我肥肥已准备迎接受伤了。”
花夕脸色羞红,低着头,用眼中的余光死盯着溪边那几株长相理直气壮的狗尾巴草。
裤子云也不想解释,叹息道:“要是军师(刘苦影)在罴峡谷该多好。”
气氛极不和谐,山形极不友好。
花上霜也在啪啪地打自己的脸,那句“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点燃窃窃私语。
花枝扭着腰肢,摇到紫衣大侠跟前,并拢住他的腿,娇嗔地说:“自家人嘛,我这么美,你又不来追,若我也要去爱裤子云时,你才来追的话,可是晚了哟。在此我友情提示:有色心,就得配色胆。”
她本想把僵局打破,不料,紫衣大侠更加火冒三丈,大叫:
“破裤子,别忘了,上次还是我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你们花家也很对不起人,为了花家,我都愿意把命搭上,然而,你们却是在这样对待我,今天,花家的几个女儿,都非得在我眼前,去搂抱裤子云不可,否则,后果自负。”
裤子云强忍怒气,问:“紫衣大侠,请问我们要负的后果是什么?难道你也学马户或又鸟,想把大家杀了不成?”
紫衣大侠没再开腔,面露诡异之色。
裤子云担心他会干出荒唐的事情,只好不得不当着他的面,与花阳花落花下花枝拥抱起来。
“紫衣兄弟,这下可以解恨了吧?”裤子云问。
“不行,昨晚你与花夕,可是搂了一夜,真可谓愿意把牢底坐穿。”紫衣大侠双手叉腰。
裤子云又只得再逐个搂了个遍。
然而,紫衣仍旧不依不饶。
这可再次惹怒花夕,呵斥:“赵马叉,你滚!”
“滚就滚,不过你别后悔。”说罢,紫衣大侠一阵风似地跑得无影无踪。
现在,被打破难得平静的人居然是肥肥,她大哭大闹:“我都张开双臂了,为何不来拥抱我,难道我真的是外人?爹,我们走,反正他们全把你我当外人。”
哭罢,她去拉朱泰山的手。
“女儿,再等等,有转机的。”
“有个屁转机,爹不走的话,我走,我也不是说说而已。”
肥肥还当真要跑,这下怎么办呢。
花阳示意裤子云,当着大家的面,抱她亲她甚至啃她。
裤子云只得照做。
...
一场闹剧终归平静。
钱无用来到裤子云身边,替他理了理衣裳,略带沮丧:“云,我也要回云台县了,再好的宴席也有散去的时候,真不知道我们大家何时再()
重逢。”
“钱姐姐,感谢红尘有你,这次事件把你给卷了进来,真是过意不去,没有你无私的帮助,后果真不敢想象,我替豆娘一家人谢谢你。”
“云,不必客气,是大家都在努力的结果,我虽是一个制毒师,但我的心依旧向善,我钱无用何尝不知,你这次去彩霞山不是去享清福,而是有更大的事要做,我真羡慕你,红尘中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爱着你,其中也包括我爱慕着你,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作为女人,都追求正直、血性、有责任心、有大爱情怀的男人,绝不仅仅是皮囊长得帅,毕竟再好看的皮相也经不起岁月的推敲与现实的抽打。”
“钱姐姐言重了,我还想求你一件事,想请你将军师刘苦影带到黑峡谷,你也看到了,这边差个主心骨,如今花上霜大伯已老,我的师傅李舞黛和朱泰山,也上了年纪,以前有紫衣大侠的时候,我还比较放心,可是他已走了,这令我放心不下他们,尤其是那几个姑娘,担心有事的时候,谁来出主意,谁又来保护她们。”
钱无用点头:“我回去后定将刘苦影请来,只是你说过一旦走出黑峡谷,就再也很难找到这个地方。”
裤子云压低嗓门:“钱姐姐,我有再进黑峡谷的法诀,你一旦掌握此法诀后,除了军师外,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会引起江湖争夺灵石和灵虫的备用厮杀。”
“云,明白了,难怪你不担心紫衣大侠赵马叉的出走,可令我纳闷的是他昨晚不是回到这里了吗?”
“姐姐不用担心,只能证明他昨天根本没有离开黑峡谷。考虑到夜长梦多,我会时常来这里的,我还想跟舟弃横学点武艺,力争把修仙的中四境修成,姐姐也要注意安全,人心叵测,我担心东方大侠、紫衣大侠、母夜叉、宫商角等会不会把你出卖了。”
“云,你在成熟了,好,姐姐记下了。”
送走钱无用,花夕悄悄将一方手绢塞给裤子云,羞羞答答:“云哥哥,你要保重身体,我会按你的吩咐,督促几位妹妹一起跟爹爹、李舞黛大伯、和朱泰山大伯一起练功,学点必要的防身术。”
“是的,花夕妹妹,你要放心我,我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倒是我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们,必要时,我会请回的师父雾人来教你们一套逃身术,打不赢你跑,是永远的上策。”
“云哥哥,雾人不是已失去真身了吗?另外他在绝情谷镇守鬼人呀。”
“是的,我会考虑的,不过因为你们长得太美而会成为社会的牺牲品,所以我会请求师父雾人先教会你们逃身术。”
“嗯,什么逃身术?”
“遇到危机时,可将身体顿时化作叶雨。此法术要纯阴之体方可学会,不然我早就掌握了。”
临近中午,花阳花落花下花枝在溪边找来许多贝壳,要送给裤子云作为新婚礼物,肥肥颇有微词,仅仅挑选了光滑的鹅卵石赠给裤子云。
裤子云不得不告别了,落泪以前转身离去。
“我裤子云不久便会回来的,待我把彩霞山的事办完后,就一定来看望大家。”
五位仙子执手相看泪眼。
“回来时把小裤子云带上吧。”肥肥送来吼声,把裤子云凌乱的步伐碾得草书。
花夕又杵在溪边,反复地默读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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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无论你怎么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