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裤子云抽剑跑上去,只见阁里一道青光冲天,接着传出打斗声。
肯定是师父占了上风。
当裤子云兴冲冲地跑进屋子,一看,啊,师父被捆仙网罩住了,早已被三下五除二,折叠成铺盖卷。
裤子云趁东方也败不备之机,几步蹿至背后,举起宝剑正欲腰斩。
突然。
感觉不妥,如果一剑下去,只能解一时之快,母夜叉与宫商角的线索便就此终断,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但,失去这一剑的机会,也许再无良机了。
师父那么高的功夫,至少半仙级别吧,都在眨眼之间成为俘虏,自己肯定不是东方也败的对手。
短暂的犹豫,令他猛然想起麒麟珠和看脸石粉末。
于是,裤子云左手迅速地旋转此珠。
顷刻之间,屋子漆黑一团。
麒麟珠旋转越快,屋子越黑。
这下,人与人均住在同一色阶了,彼此看不见对方。
“哈哈哈,敢跟老子***,老子就是从黑社会混大的。”
这不男不女的声显然属于东方也败。
糟糕,美人鱼的麒麟珠帮了倒忙。
()
于***之人而言,黑得越伤心,越令对方看清自己。
“徒儿,你搞的啥名堂,我们光明正大难道不好吗,非要去学***不可?这下拐了。”
半边脸师傅叹息不已。
这时裤子云将左手中的看脸石粉末连同麒麟珠一起抛撒向半空,屋子霎时亮如白昼。
一个大饼出现在空中,是麒麟珠画下的。
只见黑影立马倒在地上,一手抱头,一手抓脸,痛得咆哮如雷。
麒麟珠画下的大饼在半米高的空中疯狂旋转,发出七彩光芒。
“大爷,我求你啦,我头快爆炸啦,脑子里好多鬼怪在打架……”
东方也败不男不女的声音渐渐倾向于男性化,他在痛苦哀嚎。
裤子云大声呵斥:“你把母夜叉和宫商角绑架到哪里了?为何要绑架弱女子?撒谎的话,我裤子云是不会饶恕你的。”
东方也败像只面部朝天的乌龟,痛得在地板上打转。
“哦,裤子云,不,裤大哥,您能先把那大饼收下吗。”
“不行。”
“她们俩个哪是弱女子嘛,脾气火爆得很,我原来只想绑架母夜叉。”
“为什么?”
“母夜叉是我的崇拜者。”
“这叫理由?”
“听我慢慢说嘛,盲目崇拜的人,头脑发热,是吸取阴功的绝佳材料,再者,她又久居令人闻风丧胆的绝情谷,有鬼人潜质,这对我修炼清流剑大有帮助。”
“那你为何还要绑架宫商角?”
“唉,也是一时兴起,哪个叫她长得那么美嘛。”
“啥,美?哈哈,不哈。”裤子云感觉说漏了嘴,好在宫商角没在这里。
“真美,反正我形容不出来,看起来安逸。”
“她的两只眼睛没吵架了?亲近了?”
“裤大哥,眼睛吵架?第一次听说。她的眼睛美得直令我想跳进去洗澡。”
半边脸师傅插话:“我过会儿定要看看,这样的眼睛也太好看了嘛。”
麒麟珠还在上空旋转,那些看脸石粉末像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围绕着东方也败的脸打转。
裤子云见他痛苦不堪的样子,伸手收回麒麟珠,大饼消失。
为了防止东方也败反悔,他被师父套在捆仙网里。
接下来,顺理成章地找到母夜叉和宫商角。
她们被安置在山下一幢古色古香的木楼里。
“杀。”
“杀。”
坐在同把长椅上的两个女子背靠背,脸的方向一致。
还在机械性地重复着“杀”,你吼一声,我吼一声,不断地循环往复。
裤子云见到她们的时候,对方一点儿也不诧异,似乎根本不认识一样。
莫非失忆了?
他马上走上前去打量。
“啊,豆娘,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被官府抓走了吗?”
半边脸师父一听是豆娘,也赶紧上前,弯腰瞄了瞄那双眼睛,自言自语:“的确好美,难怪东方也败想跳进去洗澡。”
裤子云急着对师傅说:“她,她就是豆娘。”
师父点头:“不错不错,像我的儿媳,小子,你真有福气,不过,她怎么啦,大脑有问题吗?”
裤子云再次拿出麒麟珠,正打算旋转,这可吓坏了东方也败,连忙大献殷勤与陪笑。
裤子云一把揪住他,厉呵:“你把她们怎么了?灌了迷魂汤?”
东方也败陪笑:“嗯,不过我有解药,有解药。”
裤子云摸了()
摸麒麟珠:“有些东西岂是解药所能解的,要是你碰过豆娘,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倒底是男还是女?”
东方也败瑟瑟发抖,没有正面回答,故意鼓了鼓高耸的胸部,便怯怯地找药物去了。
…
当她们清醒过来。
裤子云赶紧去扶豆娘,不料被煽了耳光。
“豆娘,是我不好,我来晚了,你打裤子云吧。”
“谁是你的豆娘,我是宫商角,把你的咸猪手拿开,我没那个福气。”
这分明是豆娘呀,裤子云懵圈。
原来,人家没说假话,那女子的确美得不可收拾。但,她的脸是豆娘的。当时为了保护豆娘,宫商角便把自己那张对不起大众的脸换给豆娘,把豆娘的脸换给自己。
也许虚荣心作祟,宫商角一直不忍换回原来的脸。
此时的宫商角把脸换成自己的。
这下可把东方也败吓惨了:“鬼呀,你刚才那张脸呢?”
“还给人家了,这张才是老娘的。怎么,讨厌了?昨晚你还对我亲热过,说不在乎脸,只在乎美丽的心。”
这时,清醒过来的母夜叉一听,居然背着她的面跟宫商角亲热,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东方也败的耳朵,直呼:
“老娘才不是反面人,真正的反面人是你,你不但是反面人,而且是反面教材,给老娘搞明白点。”
那一晚,大家都没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