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云犯起傻来。
看看身边的豆娘,再看看那位豆娘,怎么长得如此相似,就连所穿裙袂也是同款同色(红),甚至声音跟举止都无多大区别。
同时犯傻的还有花阳,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姑且叫她假豆娘,另一位则称反面人。]
她们在打斗。
只见反面人手持方天画戟,不断地向假豆娘进攻,划出一道道煞白的弧线。执剑的假豆娘似乎只有躲闪的份。
看得出来,反面人并不想取假豆娘性命,要不然,刚才那直逼胸口的一枪,就不会赶紧收回。
那个假豆娘显然不是反面人的对手。
裤子云对身边的豆娘说:“你的替身来救你了。”
豆娘不解,弱弱地问:“什么替身,我可不认识她。”
身旁的东风破反复目测着两个版本的豆娘,犯起糊涂。
花阳提示裤子云,要做好身边这个真豆娘的标记。
环形过道大门口的贺离骚感到非常奇怪,大呼:
“假作真来真亦假,但我帽子是真,我已下令放你们走,真假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快还我帽子。”
那位假豆娘不断地在地板上翻腾,红裙掀起红浪,躲过一阵阵银枪比划。
“裤子云,豆娘,你们赶快逃。”假豆娘在喊。
原来,还真是来救人的。
这时,裤子云放开“人质”东风破,示意他回到贺离骚那边去。
他也心领神会,故意挣脱裤子云的手,跑过去了。
贺离骚摸了摸东风破的头,关切道:“受委屈了,待会儿我给你压压惊,你的血滴子呢?”
这时,东风破才意识到自己的武器还在花阳手中,只好大喊:“对面的,还我血滴子,还我血滴子。”
花阳听后,向那边只扔出去一顶,而将另一顶血滴子不愿给对方。
裤子云提示交出去,她就是不干,说什么自己要研究一二。
也罢。
假豆娘与反面人的打斗仍在继续。
裤子云不知该帮谁,又该怎么帮。毕竟二人都没有恶意。
唯一的区别是假豆娘是来救人的,而反面人也没有向他们反难。
“裤子,你还稳坐钓鱼台干啥,赶快去()
救假豆娘。”花阳在催。
裤子云只得吩咐她照看好真豆娘,自己开始站在假豆娘一边。
这时,反面人大笑起来:“哈哈哈,裤子云,谢谢你救我。”
裤子云一听,更加犯糊涂,问:“啥?我救你?反面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哟。”
这时,假豆娘大声呵斥:“破裤子,快来帮我,这个巫婆是来抢人的。”
“抢谁?抢我裤子云吗?”
“呸,臭美,死不要脸。抢,抢豆娘。”
“抢你吗?到底抢哪位豆娘?”
“我当然是假的,抢你身边那位豆娘啦。”
假豆娘话落,只见反面人放弃了跟她的纠缠,而是直接蹿到真豆娘身边,没等花阳和豆娘反应过来,她便一把将真豆娘揽在怀里。
这下麻烦了。
裤子云这才认清形势,跟假豆娘一起,去跟反面人交锋。
然而,接下来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
裤子云被真假豆娘给整懵了。
裤子云有点懵,花阳更懵。虽然一开始可以判断哪个是真的,但现在给整乱了。
其实假豆娘心里最明白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就是不说,就是想看看面子这种形象工程到底有多重要。
只见真豆娘急得团团转,可是假豆娘呢照样也在转。
“裤子,快问我昨天我在干啥子?”
“好好好,你昨天在干啥?”
真豆娘跑到裤子云的面前,示意耳语:“我在云台县城亲过你。”
哦,这是个真的啦。裤子云赶紧拉着豆娘的手,叫上花阳一起跑。
可是花阳吃醋了,偏不走了,心想哪个叫你这破裤子把豆娘抓得那么紧?
裤子云只好暂时丢下豆娘,去拉花阳。
当他刚一放开豆娘,顿时,屋子里突然又起了一阵狂风和浓烟,把那些还留在大堂的山羊吹得咩咩直叫。
狂风过后,浓烟散去。
裤子云这才发现,两个豆娘早已无影无踪。
花阳感觉是自己惹了祸,细细密密地哭了起来。
唉,裤子云六神无主。
大堂安静下来。
“还我帽子……”
“还我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