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老身于人间收养的孩子,当这孩子一出生时,老身便动用手段,诱导人族为他行造神之事,令祂尚在襁褓之中便已经成为人间神!”
“一岁大的人间神,放在人间都是罕见,而每每看到这孩子纯真无邪的眼神,老身体内的邪性也似乎跟着被净化了!”
“老身猜对了,这条路也没错,孩子便是老身的‘神心",有祂在,老身便不再是邪神,可以克制自我,堂堂正正做回正神!”
“然而,老身千算万算,却还是没算到,自己和这孩子会无缘无故被卷入神域!”
“惧神这一吞,老身多年来的努力便全都付之一炬!”
床母说着,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她的左脸似在哭泣,右脸却依旧保持着笑容。
“神域诸神,莫不受惧神意志驱使,进入神域,不要说克制神性,即便是正神也要被‘污染",堕落!”
梨神轻叹道,此时此刻,祂已经不在乎暴露自己原是正神的秘密。
果然,多即神、白骨神对梨神之言皆感到震惊!
“不错,进入神域,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可老身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沉沦!”
“可看着我亲手创造的床公一步步开始堕落,老身心痛,于是不惜耗费自身根基,度祂晋升为先天神只,与祂共享神庙之位!”
“老身传祂神道、教祂神术,正立本心,只想让这孩子可以不受‘污染",毕竟,祂就是老身的‘神心",祂若出事,老身这条路便算是断了!”
“可惜,老身一番心血,却终究还是败了,随着床公长大,祂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自甘堕落,产生了与老身完全不同的理念!”
“祂终究还是被‘污染"了,邪性越发深重!”
“待到老身想要铲除祂时,已是来不及了!”
床母说着,在一处婴儿木床坐了下来,看着沉睡着的木头娃娃,祂苦笑道:“‘神心"这条路走不通,老身也便只能走第一条路,分离神性!”
“只是,却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彻底分离邪性!”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也是老身为何不去阻止你等围杀床公的原因,老身下不了手,也无法杀祂,唯有借助你等之手,才能将之出铲除!”
床母语出惊人,令诸神、众人茅塞顿开,更有一种脊背发凉的被算计感。
“难怪,那些日子飞蝠一直在我面前重复对床公床母的不满,实际上就是故意激怒我与诸神,一同针对床公!”
“这么说来,我等的计划,婆婆一直都是清楚地,甚至还参与其中……”
多即神神识嗡鸣,又惊又怒,随即又想到了更可怕的真相,“还有,你方才说,你奈何不得床公,但现在你却有灵神修为,难道说,床公的修为……”
床母直接将祂的话打断,拄着拐杖轻笑道:“不错,祂的一切皆是老身赐予,祂一死,祂的所有自然都会物归原主,回到老身这里!”
“多即,你果真是五神之中最具智慧的,老身也是爱才的,呵呵,真为难啊,倒是有些不舍得杀你了!”
床母笑语道,看多即的眼神充满了欣赏之色。
后者却是心神颓然,“智慧,哼,婆婆可别取笑我了,我若有聪明,也不至于被你耍的团团转!”
“你得到了床公的一切,怕是也可以如床公一样,一念间毁我等神庙吧!”
此言一出,梨神与白骨神皆是心神骇然。
再看床母的反应,笑而不语,相当于默认了,更是令祂们感到心凉。
床公在祂们五神的神庙中分别注()
入了神力,只需神识勾动,便可以撬动祂们五神神庙的根基,也就是说,床公随时都可以置祂们于死地!
因此,五神才会铤而走险,选择突袭的方式,并故意分割神躯,一同钻入床公体内,干扰其神性,使得床公无法分心他顾,毁灭祂们的神庙!
祂们本以为床公一死,便可大功告成,谁知床母竟会将床公一切都接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