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非但没杀死白巨天,似乎还叛变了?
叶观心看到这一幕,气的嘴都歪了!
瞅瞅这二人,勾肩搭背,面露微笑,亲昵的仿佛亲兄弟一般,哪里像是什么仇敌?
“叛徒,混蛋,不要脸的家伙!”
叶观心贝齿紧咬,恶狠狠的盯着远处的秦陌。
“咦,那个小胖弟弟是谁,很是眼生啊!”
一旁在墙角欣赏秋菊的叶观晴听到妹妹的嘟囔声,也忍不住回过头来,随即远远看到白巨天身旁的秦陌,感到很是好奇。
作为妻子,她深知丈夫的脾性,除了对自己之外,向来很难亲近于人,包括其弟弟白巨力也不例外。
如今丈夫居然与这么一个白胖少年笑脸相对,令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叶观心看了姐姐一眼,冷哼道:“姐夫怕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吧!”
叶观晴顿时眼神一颤,斥声道:“心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姐夫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们夫妻感情一向很好。”
她语气坚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丈夫。
“哼,姐姐,男人都是会变的,而且变得还很快,巧言令色,都是大猪蹄子!”
叶观心恨恨的说道,而后往远处瞪了一眼,转身便向前厅而去。
姐姐叶观晴却是一脸迷惑,妹妹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开始研究男人了?
她不解的看了一眼远处的丈夫和那神秘少年,总感觉妹妹说的不是丈夫。
而此时走来的秦陌自然也看到叶观心貌似气呼呼的离开了,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继续搭着白巨天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反正叶观心有读心术,待会儿应该会明白咱的计划。
“听说白兄你文采惊人,曾险些就考中状元,只是因为昔年所作文章【雀冲天?大夏皇榜】得罪了皇帝,结果入了殿试却被皇帝直接划去名单,永世不录为官,可是真的?”
秦陌随口问道,这在临安县算得上是一件人人讳莫如深之事,无人敢随意提及,但秦陌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想挑战挑战这个临安县第一号神仆的肚量和耐心,揭开这家伙虚伪的面纱!
但无奈,白巨天脾气似乎好的出奇,依旧是不温不火,似乎真的将秦陌当做知己似的,认真回道:“我曾参加过大夏文武科举,同试者大都是酒囊饭袋,单单论实力,他们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
“可惜……他们要么有钱,要么有背景,而我只是空有一手武艺,一杆笔,怎敌得过那些权财通天?”
“再次名落孙山时,我内心愤慨,入不了大夏皇榜,我便始终是个底层的虫子,***贵人一口唾沫便能让我几辈子无法翻身!”
“更娶不了……我的晴儿!”
白巨天说着,目光变得柔和,远远的落在不远处,于灿烂秋菊中伫立的恬静女子。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看得一旁的秦陌都怔了一下。
看来神仆并非完全丧失了人性啊,可惜……秦陌心中暗叹。
“所以,悲愤之下,我便沉醉于听歌卖笑的日子,做了首被世人视为大逆不道的词,”
白巨天继续道,声音悠悠,神色惆怅。
“夏皇榜上,偶失龙头望!”
“圣朝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
“…………”
这一词完全表达了白巨天对大夏皇朝科举不公的痛诉,对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不平,也是对自身才华的抬高与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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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轻叹,搁咱是皇帝,猛地看到这满腹牢骚的词,不生出杀心就不错了,你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痛斥我大夏皇朝不识人才,回头又屁颠屁颠过来参加科考,甚至还让皇帝在殿试名单上看到了你。
你说,皇帝不划你名字,划谁?
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也是吃了年少轻狂的苦,毕竟有才难施,很痛苦的。
秦陌表示,他也很想尝尝这种才子的苦,不为别的,就想享受一番才子才有的花魁众星拱月的美好。
“同为临安才子,白兄遭遇,秦陌甚为理解。”
秦陌啧啧感叹道。
一句话,直接将白巨天对过去的回味之意干的稀碎。
他看了秦陌一眼,只是轻笑一声,“走吧,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说罢便甩开秦陌的手,迎向叶观晴。
“白兄,你方才的眼神,好像是鄙视?”
“这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了……”
秦陌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去。
“该死,这姓秦的,上辈子是鹦哥转世吧!”
白巨天内心崩溃,不断咒骂着,却依旧面不改色。
前厅,白家晚膳。
看着面前这满桌子丰盛喷香的菜肴,秦陌食指大动,这还是他来到这方世界后第一次看到像样的大餐。
不等白巨天说什么,秦陌便已经开始秋风扫落叶般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