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说没就没了。”
书生推开前面的路人,直到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看到了他,并一把将其拽住,情绪激动道:“小王,你怎么才回来,你爹娘没了,快去屋看看吧!”
跟着书生进到房里,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夹杂着刺鼻的霉味一同攻向孙无忧的身体,后者身体止在原处,却见书生已经去到床榻边上。向前望去,床上的两人已经双双离世,在这种环境之中,尸体已经肿胀。腐烂,腐臭味便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用多说,狭窄的房间之中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书生因为情绪激动,数次晕死过去。孙无忧和周围的左邻右舍,将人搬到通风处,短暂休息了一会儿,人才再次苏醒过来。书生又躺在原地,大哭了一场。孙无忧与他虽只是萍水相逢,但见对方这般模样,也于心不忍,悄悄退到外面,转过身去。
再之后,大家七手八脚,忙活二老的丧葬事。书生的情况大家一目了然,所以孙无忧就成了“阔少爷”,负责起过程之中的全部花销。好在,这里的风俗并没有外面的那般繁缛,尸体是午后发现的,到傍晚时候人便入土了。
谢过前来帮忙的邻识们,书生抓着之前的那位大婶,连连道谢,还说道:“婶子你放心,将来等我有出息了,一定回来报答您。”
“你这孩子是不是哭晕了头,我是你舅妈,什么婶子姨子的。唉,算了算了,你这孩子也算吃了不少苦。希望以后你能改邪归正,别整天有手好闲。不说别的,以后能娶个媳妇,生个胖小子,乔姑娘,那你爹娘在天之灵,也算能够安心了。”
送走一众旁人之后,孙无忧与书生回到屋内,前者将能打开的窗户全部打开,尽快散年屋内的怪味。而一旁的书生在那里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些什么东西。
“忙了这么久,过来喝点水吧!”
说着,书生提着烧水壶,去到水缸跟前去取水。打开缺盖,却见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一滴存水都没有。孙无忧见状苦笑道:“可惜了你这一片孝心,叫我带来的熟食,他们是没有福气吃到了。你们这这里有水源,我去打水。”
“算……算了。我看待会我们还是去外面喝点东西吧!我这家里实在太过破烂,没什么招待你的,实在抱歉。”
孙无忧微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门在外,谁还没遇到点困难,我也是一步步被他人扶着过来的,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咱们兜了这么大圈子,该说说正事了。”
“正事?你指的是酒摊里的命案?”
孙无忧心中一惊,不禁道:“你怎么猜到我要问这件事,难道你具的知道其中的隐情?”
书生苦笑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机妙算。只不过,镇上最近发生的,只有这么一件事情了,你尽尽心思,找我凑近乎,不是为了此事还能为什么?要说隐情,其实也谈不上。只不过,那天我刚好经过那里,看到了事件的全部。但我又怕把事情说出去,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这几天我才一直没有回来,希望能将这点线索卖给需要的人,以来换点零花钱。”
说到这里,书生显然是想到了父母()
离世的事情,眼圈瞬间便又红了起来。
“那可太好了。既然你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那你给我描绘一下,当时的大致情况。还有行凶者的数量,以及面部特征,我好记录一下。”
说罢,孙无忧真的从怀里掏出了离开苍北新苑时候带出来的纸笔,用舌头轻轻舔拭,弄湿笔尖之后,这就开始记录。
桃花镇西,一处荒芜人烟的郊外之中,火堆跟前赫然坐着之前在酒摊面前纵事杀人,之后拂袖而去的两名神秘来者,其中一个迎着火光,正在那里盘膝打坐,运气吐纳,身后时不时地升起片片红光。
突然间,一道气劲忽然自其尾部狂泄而出,顷刻之间,身下地怖竟被撕开了一条细长的裂口,裂口之中随之反出大量墨绿色的汁液,看上去十分恶心。
“怎么样,成功了么?”
听闻此言,打坐之人缓缓睁开眼睛,一道精光随之自那双冰冷的眼瞳之中迸射飞出,落入火堆内部,登时引起一阵刺承上的轰鸣。
“可恶!”
“哦,原来是失败了么?”
打坐之人摇头道:“也不尽然。我刚刚从牢中逃出,元气只恢复了两三成,先前虽服用了那两个人类的精元,但也只能补充一点少得可怜的力气。不过,好消息是,方才我打坐的时候,利用全部之力,成功逼出了三枚因果签之中的其中一枚。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此咒对我的束缚,但至少可以让克制效果大打折扣。这样,就算碰到了新苑的追兵,我神由魔君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