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赵玄真一脸惊恐地向后退步,孙无忧顺眼望去,当即喜形于色,不禁高声道:“朱大叔,你怎么故道我们在这里?”
原来,刚刚及时阻止赵玄真暴行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为他们挡下强敌阳爻魔君的朱大闯。如今的朱大闯面沉如水,脖颈处的青筋禹外暴起,看上去异常吓人。而那赵玄真一经见到对方,就如同碰到了克星一般,之前的嚣张与蛮横登时荡然无存。
“师……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
孙无忧一众面露诧异之色,朱大闯上前两步,一把提起赵玄真的耳朵,好悬将耳廓生生撕扯出来,怒声道:“你这个不肖之徒,当初传授你武艺的时候,为师是怎么嘱咐你的。切勿仗势欺人,以强凌弱,你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说,这些年来你还做过哪些丧尽天良的丑事,今天统统交待情况,为师今天就将新仇旧账一并算清。”
朱大闯越说越是为激动,两只手指几乎将人从地上生生提起来。而这时候,逸兴忽然发现,对方的身后的空地之上,赫然躺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看,那居然是幽山大帝境池。
“城主!”
逸兴快步走到境池旁边,用力摇晃着对方的身体。可如今的境池已经气息全无,原本就已经二盼消瘦的身体,如今更是多了若干细小的伤口,模样异常悲惨。
朱大闯回头道:“不用叫了,他已经不在了。”
此话一出,孙无忧几人也跟着来到跟前,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逸兴伏在地上不住地抽泣,姜虹也学着前者,趴在境池的尸身旁边,当即痛哭起来。
“师兄,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说罢,杜勋背过身去,靠在霍重的肩膀之上,不敢再去看前面的情形。霍重长叹口气,伸手摸了摸杜勋的后背,以示安慰。
“师父,我没真没有做坏事。不仅如此,前不久我的挚友周可还不幸死在了这些人的手上,我还没有找他们寻仇,您怎能一味地责备我一个人呢?”
朱大闯忿忿道:“他们?他们的人品我最清楚,一定是你主动去招惹人家的,最起码也是受人皇蛊惑行事。我当初传你万虫毒功,不是让你为非作歹,是想让你凭借这份力量,却济世救人,成为一代英雄。赵玄真啊赵玄真,可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无论如何,今天这顿打你是逃不去了,为了防止今后你再害人,现在就将你的修为一并废掉!”
“别……别……”
一听朱大闯要废除自己的武功,胆小的赵玄真当即跪倒在地,“砰砰砰”开始连续磕起头来。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之上已见血色,但样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孙无忧回身看了一眼在那哭嚎求饶的赵玄真,于心不忍,随即道:“朱大叔,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两波人稍事缓和,几人围坐下来。赵玄真顶着一头的淤青,委屈巴巴地躲在朱大闯的身后,一个字也不敢说。
“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孙无忧思索片刻,忽然开口道:“朱大叔,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看您和这位赵前辈年纪相仿,甚至还要年轻几岁,为何他会成为您的弟子?”
朱大闯回头瞪了一眼赵玄真,用力在其头上狠狠拍了一掌,面色微微稍和之后,这才回道:“这件事说起来就有些年头了。当时,我才成为莽骨魔君不久,有一次回来省亲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伙人在混战,这群人之中有几个路人,不巧被困在中间,其余的人都被失手杀死了,仅存的一个,便被我顺手救了下来,那个人就是赵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