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们三个家伙给我推进来。还好没有酿成大错,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宫门打开,霍重与杜勋一前一后迈入门后,末尾一个身披衣帽之人紧随而至。前面二者见前方老者,当即跪伏在地,叩拜道:“拜见师父!”
“霍重,你这个混帐!”
清崖子抬脚一记飞踢,便将霍重狠狠噔飞出去。后者连翻了数个跟头,一直撞在宫门跟前,这才停下身来。伸手扶住胸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另一边,杜勋赶紧低下头来,生怕下一个挨罚的就是自己。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门中三令五申,最近千万不要下山。可你们居然当为师的话是耳旁风,尔等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师父的?才学了几年功夫便如此目中无人,它日若是取得些成就,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清崖子指着几人一能臭骂,宫内的其余弟子已然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霍重几人。
发泄了大半的怒火,清崖子终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目光随即投向后方的那人刚要说话,谁知这个时候,霍重托着受伤的身体再次上前,先是行了礼,而后无比恭敬道:“师父!”
“你先滚到一边去,待会儿我再找你慢慢算账。对了吴帅,你家好边今天下午刚来了消息,叫你……”
“师父!”
清崖子瞪了眼跟前的霍重,目光灼灼道:“你是耳聋了,还是听不懂为师的话,我让你闪到一旁,为师还有要事和吴帅说明。”
“呜呜呜~”
忽然间,后方那人的斗篷之中传来阵阵低吟,清崖子顿觉奇怪,当即遥空挥掌,一举便将其外衣撕了个粉碎。衣片飘落,出现在艮宫之中的哪里是什么吴帅,而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弟子,清崖子先是一惊,而后情绪激动道:“小海,怎么是你,吴帅人呢?”
“师父,弟子刚才是来求师父赏赐几枚活气丹的。傍晚时分,弟子晚饭之后感到气血不畅,直至深夜都辗转难眠,不得以才来了艮宫。”
“为师没问你这事,我问你吴帅去了哪里?”
“师父!”
霍重第三次呼唤,终于引起了清崖子的注意。这时候,那名叫小海的弟子已经顾不上身体的异样,生怕自己被卷入到这场怒火之中,连忙奔出宫门。此刻,宫殿之中,只剩下清崖子,霍重以及杜勋三人,现场的气氛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师父,艮宫里说话不方便,您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
见杜勋主动站起身来,清崖子只觉得耳后升起一股莫名寒气,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请看!”
说话间,杜勋举起手掌,当看到那枚用草叶纺织而成的纸鹤之时,清崖子的脸面立即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其中情感一言而尽。
“这……这是飞仙子的信物,你们是哪里得到的,她现在身何处?”
霍重与杜勋相视一眼,随即再拜道:“前辈就在弟子的寝室之中,就等师父前去一见了。”
“好好好,你们前面带路,咱们这就走!”
房门打开,一个脸带面纱的身影赫然坐在桌子内侧,霍重与杜勋双双让开身形,令身后的清崖子与其相见。清崖子急走了两步,来到桌边,试探性地朝里面望了一眼,但此刻房间之中灯光昏暗,再加上他向来都有夜盲的毛病,眼下目力极差,所以并不看清对方的面容,只得开口道:“飞仙子,真的是你?”
“呵呵,老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飞仙子了,你应该叫我九幽魔姬!”
是了,魔界黑水潭一役之后,九幽魔姬与孙无忧双()
双失踪,如今突然出现在蓬莱大陆之上,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当事者的她都没有搞清。现如今,她虽然捡回一条性命,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霍重与杜勋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先后已经狂喝七八碗兽血,却依然无法弥补体内的巨大空缺,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漩涡留在里面一样,将所有进入经脉的真气力量一并吸收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