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还不快吃。听说你昨天和李锋那家伙干了一场,没想到你身手如此了得啊,没学一天功夫居然就将他给撂倒了。不过想想也是,连那么大我的熊怪都不是你的对手,小小的外门弟子又能如何?”
说着,方华将整棵的野山参递到孙无忧的面前,催促他赶快服下。孙无忧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心里想着,要是自己真把这棵山参吞了,恐怕明后两天如厕都别想好过了。
“人是人,兽是兽,兽的力量虽强,但毕竟灵识有限,和人的聪明才智可比不了。还有,昨晚……”
孙无忧本想解释那柄短刀的事情,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推脱责任,那样的情况之下,不是自己捅的还能是谁呢?想到这里,孙无忧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方华看他变颜变色,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一个劲地扇着手里的折扇。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苑里的几位长老正为你张罗师父,听说已经寻到了合适人选。怎么样,你有没有一点期待?”
孙无忧嗅了嗅手边的一包药材,又连忙将其推到桌子的另一边,满脸嫌弃道:“期待,有一点吧,但也算不上特别期待。毕竟,我也说不上来自己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好的话有一年半载,不好的话说不定改天我就走了。而且,我娘至今下落不明,眼下的首要任务是找到我娘。那天的事情,肯定让他伤心了……”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孙无忧仍然觉得历历在目,为了救下方华,他竟不惜以利刃刺入娘亲的肩膀,虽然未伤及要穴,但也足以重伤一名母亲的心。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方华对于孙无忧也是十分感恩,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为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向自己的亲人出刀呢?
“嗨,先别考虑那么多。你当我们苍北新苑是那种不起眼的弱小势力吗?方圆百里,有谁不知道咱们的势力,你娘只要离不开这片大陆,早晚会被新苑的弟子找到,你就放心好了。来来来!”
方华将一瓶经由高人调制的仙露琼浆呈到孙无忧的面前,后者轻轻一闻,竟是一股沁人的花香,顺势呷了两么两口,酸酸甜甜,别说还挺容易入口。刚要开口询问这是什么东西,孙无忧只觉得眼前景物东倒西歪,耳边传来方华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忽远忽近。
“哎,拿错了,这是爹爱喝的百花寿喜酒,虽然对人有益无害,但酒劲十足,哪怕是酒虫子喝上一口也要醉个一天半天。喂,你没事吧,你的酒量怎么样?”
孙无忧,一个经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的“野人”,会有酒量,更何况他娘曾经再三告诫,绝不能碰一滴酒水。初次品尝到美酒桨叶的孙无忧,哪里经得起百花寿喜酒的劲道,不一会儿就醉得不醒人士,通红的脸颊,就好像刚刚用烙铁烫过的一样。
“谁是孙无忧?”
忽然,门外传来一名弟子的唤声,方华见状连忙出门相迎,那弟子见来人是方华,连忙行礼道:“参见少主。”
“免礼。你找孙无忧是为何事?”
“呃,刚才几位长老通告,让孙无忧前往外门凡心殿,说有要事。”
方华一听心里暗叫“完了”。原来,那凡心殿正是刚刚进入新苑弟子,接受拜师礼的地方。他本以为此事还要过个两天,没想到那些“老家伙”速度这么快,而眼下孙无忧醉成这副样子,如果见了那位师父,定会留下极()
差的印象,日后在新苑之中的发展也会步步受阻。方华满心自责也无济于事,他只得先差那名弟子回去报信,说孙无忧身体不适,待会再动身前往。这边送走弟子,他赶紧关门房门,用蘸了脸盆里凉水毛毛巾为其敷面,又将桌上的水一股脑地倒进孙无忧的嘴里,逼他将残酒全部呕吐出来。可那百花寿喜酒岂是凡物,一经进入胃腹之中便会被立刻吸收,一滴不剩,否则那样的大的酒劲又是从何而来。一番折磨之后,孙无忧的脸是不红了,人也醒了几分,但嘴里却开始说起不着边的话,时而大喜,时而哭泣。更要命的是,喝醉了的孙无忧力气更大,方华根本制不住他,反而还被他掀翻了几个跟头。方华本想拂衣而去,但一想此事都是因自己而起,于是又乖乖回到孙无忧的身边,与其一同坐在地上。而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里面的是孙无忧弟子吗?我是凡心殿的王骓王长老。”
方华一听,不由得说了一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