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陶隆房狠狠地挥动手中的马印,“我有主君马印在此,你这等置身事外之辈,又怎是我的对手?”
陶隆房一声令下后,原本处于守势的10000大内军便呼啸着从法光寺内外的街巷内杀出,向10000朝仓军扑去。
“队列和士气可堪上乘,不失为一时猛将,只是有些太气盛了。”朝仓宗滴看到气势汹汹的大内军后,不慌不忙,示意朝仓***而向西南的方向缓缓退去,依靠街巷且战且退,始终保持着接触,却也不给大内家包抄、总攻的机会,而是引诱着大内家走向六角军的侧翼。
正在指挥部队与尼子军接战的六角定赖见状被吓得不清,害怕朝仓军把卖了自己直接撤回东寺。不过他转念一想,大内家与尼子家之间的仇恨,可是比六角家和朝仓家之间深多了,大内家又有什么必要去夹击尼子家面前的敌人呢?于是,六角定赖很快镇定下来,没有自乱阵脚。而大内军的行动也正如六角定赖所预想的那样,继续追击朝仓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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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另一侧,鸭川以东,三十三间堂。驻守三十三间堂的三村军正被北上的织田军打得狼狈不堪,已经有多股织田家部队渗入堂中,三村家的战线也逐渐难以维持了。织田信长甚至亲自带着一队弓箭手爬上了三十三间堂隔壁的高楼,对着本堂放火箭,想要一把火把这古迹给烧了,用烟雾将三村军熏出来。
三村家的家督三村家亲此刻就在本堂中,被浓烟熏得满脸黝黑,一刻不停地咳嗽着,还得想办法指挥部队填上战线。看着源源不断涌入的织田军,而不远处高楼上大呼酣战地挥动马印的织田信长,三村家亲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娘的,织田信长这厮,都是带两三千人来的小配角,你跟我拼什么命啊?这仗打赢了,对你有什么大破天的好处吗?”
然而,织田信长却不管这些,仿佛和三村家有着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一样,一个劲地催动士卒不顾伤亡地猛攻三十三间堂。三村家亲倒也不是守不下去了,只是单纯地不想消耗太多实力,于是果断地下令部队撤退。三村军缓缓从三十三间堂中撤出,转移到了东北的新日吉神宫内。而北条军此时也追着一色军从智积院北上,杀到新日吉神宫面前。
不过,新日吉神宫内汇集了狼狈撤离的三()
村家的2000人,和
严阵以待的3000一色军,人数上对北条家形成了优势。北条纲成见自己兵力处于下风,难以强攻得手,便主动停下脚步,派出使者向刚刚拿下三十三间堂的织田军和后续的斋藤军求援。
然而,北条军的使者顶着织田军放火引起的浓烟,在街巷间策马奔腾,一路来到了三十三间堂门口,却依然没有看到织田军的影子。在烟雾间四处张望搜寻,更是连一面织田家的旗帜都没找到。反而是等了片刻后,才看到姗姗来迟的斋藤家的部队。
“请问织田家的那位少主呢?三十三间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啊!”北条家的使者扯着嗓子向斋藤家的先锋问道。
“哎?不在这里吗?”斋藤家先锋队的领军者明智光秀同样是一头雾水,“我们也未曾接到织田大人的消息。莫非是追击三村军而去了?”
“没有啊。”北条家的使者两手一摊,“我就是从那个方向而来的。”
“那就是继续北上了?”明智光秀思索了片刻便反应过来,颇为感慨道:“织田家的那位大人到底是年轻气盛,在这样天下瞩目的大战里,难忍建功立业的雄心吧。不等后续部队接管阵地,也不向友军通报动向,就急着继续北上了。万一被人截断后路,可该如何是好?传来,速速接管三十三间堂,协助北条军进攻新日吉神宫,掩护织田军的侧后。”
为了更好地指挥部队,明智光秀亲自登上三十三间堂的本堂,打算居高而下地瞭望一下局势。不过京都的建筑物实在是太多了,视野受到严重的遮蔽,再加上三十三间堂周围浓烟滚滚,导致明智光秀向北眺望了半天都没找到织田家的部队。无奈之下,他只得亲自带着一队骑士,出了三十三间堂北门,策马向北,想要追上织田家的队尾,通知他们不要冒进了。
可是这一路跑出去了几里地,却还是连人影都没看到,甚至地上都没有什么大军走过的痕迹。织田军去哪里了?3000人还能走得比他们一小队精锐骑士还快不成?怎么会追不上?
就在这时,斋藤军的传令兵从而匆匆地追了上来:“报告明智大人,找到织田家的下落了!”
“嗯?在哪里?”明智光秀一勒马缰,疑惑地扭头问道。
“在西边!”传令兵同样是被吓得满头大汉,“织田军在刚打下三十三间堂后,就放弃阵地,全军通过七条大桥渡过了鸭川,往鸭川以西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