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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的宴会上,觥筹交错、主宾尽欢。六角定赖处事周到,席间多次不吝身份的四处敬酒,倒是让这来自关东各国的“乌合之众”们有了一丝丝“盟友联军”的样子。散会后,今川义元本打算和武田晴信一起离开,回到观音寺城城下町外甲骏联军的营地里,却被六角定赖喊住了:度
“治部,不知尊师可在军中?日前听闻他也随军上洛了,为何没来赴宴啊?”
“老师他不想频繁抛头露面,想低调一些。”
“哈哈,以他的名声,想低调也低调不了的啊。”六角定赖闻言大笑起来,“劳烦治部帮我带口信了,愿请尊师进城小聚一二,备些薄酒叙叙旧。”
“叙旧?我老师之前认识管领代?”今川义元好奇地问道。
“哈哈,雪斋大师当年可是近畿名士,人脉广得很呐。能有幸和他结交,都是可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啊!可不是什么“尊师认识我”,而是我认识尊师。”六角定赖提起往事,便眯着眼微笑着不断点头,“说起今川家,谁不知道太原雪斋的名声?”
“哈哈,没想到老师这么有名望,当时在京都时他都没和我说啊。”今川义元脸上不自觉地浮现起了骄傲的微笑,而六角定赖则意味深长地端详着今川义元的神态。
“今天晚上吗?”今川义元于是又问道,“我不确定老师他自己有没有用膳。”度
“不不,等几天,还有一位之前也()
认识的老家伙还在路
上,等他到了一起聚。”六角定赖摆了摆手,几天后,今川义元才知道他说的“老家伙”是谁——
越前军神——朝仓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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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四年(1546)年3月21日,朝仓宗滴率领10000人的朝仓军抵达南近江,作为细川晴元一方的盟友上洛,和停留在观音寺城的东国联军汇合。当晚,观音寺城天守阁的顶楼内室里,六角定赖便设下宴席,邀请太原雪斋和朝仓宗滴把酒言欢。
“雪斋,不像话啊,你就驻扎在城外,人家宗滴前辈大老远从越前来,都比你准时。”屋内,六角定赖一边给朝仓宗滴斟酒,一边向姗姗来迟的太原雪斋取笑道。
“就知道你们这里吃得忒素。”太原雪斋嫌弃地看了眼酒桌上摆着的精致料理——不过谨遵禁肉令,没有半点荤腥,“这点东西下酒哪里喝得香?我自己先啃了点猪牛肉才来的。”
随后,太原雪斋转向朝仓宗滴,在落座前向他行了一礼道:“老前辈,近来身体可好?”度
“家里的小辈们一天不让人放心,我这身体就一天不敢不好。”朝仓宗滴叹了口气,浅抿了一口酒水。已经年近70的他,鬓发早已斑白,脸上的皱纹几乎堪比沟壑,却还要为朝仓家的利益亲自风尘仆仆地出战远征。
“上次来近畿是什么时候?应右京(细川高国)要求的那次吗?”太原雪斋也主动敬了朝仓宗滴一杯酒,“那之后,你回了越前,我回了骏河,好像就再没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