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条抛物线,幸运的顶点,往往也是厄运的开端——罗曼·罗兰。
人生不会一帆风顺,都说物极必反,因此跌倒在终点之前的事时有发生......
我和琳达的关系已经升温到了可以同居的程度,但由于琳达已经和现在的房东签了新的一年的租房合同,因此必须等一年后才能搬过来和我住在一起,而就在这等待中,我们迎来了一个新的世纪,正确地说,是世界在“千年虫”的恐惧中迎来了新世纪。
所谓的“千年虫”就是当年美国微软公司在个人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中的时间设置上采用的是六位数,即年份、月份和日期都是两位数。
这是因为美国微软公司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发dos操作系统时,没有想到这个系统会一直沿用超过半个世纪——到世纪!
因此,到了年,个人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中的时间会被清零——变成!那么,所有基于个人计算机操作系统中的时间的应用,届时都会出错!
注意,那时,个人计算机不仅仅是已经普及到了绝大多数的个人家庭,而且也已经渗透到了社会的各行各业中,甚至包括核电站,飞机飞行控制,甚至核武器的发射控制等等!
因此到了年,这“千年虫”会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影响,实在是无法预测!
所以从年开始,美国乃至全世界,所有和个人计算机相关的企业,都开始对其产品中的软件系统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检查“千年虫”的工作。
世纪的钟声最后有惊无险地平安敲响了,人类进入了信息时代......
年的一天,我的朋友,那个上海老乡刘坚前来找我。
“听说你又准备回国探亲了?”坐下后,刘坚问道。
“是,又到了夏末秋初的时候了,每年我都是这个时候回去。”我点头答道。
中秋节,在中国是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因此每年我都选择这个时候回去看我的家人和朋友们。
刘坚听我说确实准备回国去探亲了,就高兴地说道:“great(好极了)!我父亲有个好友,是***的教授,前不久给我来了封电子邮件,说现在进入信息时代了,而光通信是信息时代最关键的技术之一,因此很想了解一下美国现在光通信技术的发展情况。”
“我想到你现在不是在lunx吗?因此我说给他介绍一个人,是个光通信方面的专家。因此这次你回去,能不能抽时间去***和他们交流交流?”就在我奇怪为什么刘坚听说我要回国探亲了时这么兴奋,刘坚说出了他的来意。
刘坚是个热心肠的人,学的是ba,他的性格与他的专业非常匹配。
“专家谈不上,但对光通信还是了解的。”我见刘坚把我称为光通信专家,就谦虚地纠正道。
“怎么不是专家?你都把世界上第一台商用的cd光通信系统搞出来了。”刘坚见我谦虚地说不是专家,就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搞的,是整个团队一起搞的。”我解释道。
“但你也参与其中呀,而且还是团队的核心成员。”刘坚误以为我要推诿去***交流光通信的事,就坚持道。
我见他这么说,知道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于是就笑着说道:“专家不专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会去,你只要把联系方式给我就行了!”
在我的心目中,把美国最新的技术带回中国,始终是我的一个神圣的任务。
“这个人姓汪,回头我用电子邮件把他家的原来,进入新世纪后,人类社会开始迈入信息时代,而当时中国的通信网络非常落后,因此严重制约了中国的互联网发展。
所以中国政府也想发()
展基于光通信的宽带网络,于是作为试验,上海的交大和北惊的清华合作成立了一个公司,叫gernet,准备建立一个大学校园网,把全中国的大学都用互联网宽带连起来,刘坚介绍我去找的就是该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姓汪。
......
两周后,上海的一个新公房小区,夜幕下一排排平顶、白水泥外墙的六层建筑,昏暗的路灯拉长了树枝晃动的影子,树影下,时隐时现可以看到一个理着平头的中青年男子在东张西望的找门牌号。
这是我根据刘坚给的我根据刘坚给的门牌号码进了一栋楼的大门,楼内没有照明,只有一缕月光通过楼层间的窗户照射在陡峭的楼梯上,走上楼梯,是一个过道,过道上堆满了各种杂物。
我对着号码敲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一个戴眼镜的矮个子中年人迎了出来。
“请问,这是汪教授的家吗?”我客气地问道。
“您是?”戴眼镜的矮个子客气地反问道。
“我从美国来,是刘坚让我来找一个姓汪的教授。”我说明了来意。
“哦,请进请进!刘坚跟我说过您要来。”戴眼镜的矮个子听说是刘坚介绍来的,就客气地把我让进了屋里,原来这人就是汪教授。
这是一个典型的二室一厅的上海新公房,说是二室一厅,实际上这个厅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客厅,而只是一个小小的不足平方米的吃饭的地方。
坐下后,汪教授给我泡了杯茶,这是传统的中国人待客之道。
“听刘坚说,你在美国搞光通信,是这方面的专家。”汪教授一面示意我喝茶,一面说道。
“我在lunx,做dd和cd的光通信系统的研发工作,但称不上专家,刘坚言过其实了。”我谦虚地笑着说道。
“现在国外的互联网发展得很快,因此我们国家也想加快互联网的建设。”坐下后,汪教授和我一样是个搞技术的,因此没有再和我客套,而是直截了当地向我介绍起了情况。
“是啊,几年前,没有人知道什么是互联网,而现在大家都已经离不开互联网了!”我同意他的话,于是感叹道。
“现在美国的互联网都已经用宽带上网了,是吧?”汪教授问起了美国的互联网带宽问题。
“基本上都是宽带了。”我点点头答道。
“现在中国还是在用拨号上网,这网速实在是慢得像蜗牛爬!”汪教授对我抱怨起了国内的网速。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拨号上网,科普一下:
拨号上网就是利用传统的电话线去上网,现在,一个普通家庭的上网带宽至少是b的,即百兆的,而在一些经济发达的城市,甚至都已经开始升级到b了,即千兆的。
而那时的拨号上网,网速是kb,相当现在百兆宽带的.分之一!如果用那时的网速去打开一个现在的网页,恐怕你等上一整天都下载不完!
“所以我们国家也想搞宽带上网,作为试验,我们搞了一个大学校园网。”汪教授抱怨完国内的网速,开始说起了他们的计划。
“这个大学校园网由北惊的清华和上海的交大牵头,南方的主节点在上海,北方的主节点在清华,两个主节点之间通过光纤连接。”汪教授开始详细地介绍起了技术细节。
我听了汪教授的话,不禁想到lunx产品的重要市场之一就是面向美国的大学。
因为美国的大学和中国的大学在组织结构和分布上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美国的国立大学和州立大学,国立大学在每个州都有分校,而州立大学则在州内的一些大城市中都有分校,因此这些学校有把各个分校的网络通过光纤连接起来的需求,而lunx的产品()
中的一个应用就是满足这些大学的需求,因此对汪教授提到的中国校园网来说正好合适。
于是我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先在各大学之间建立一个独立的宽带网络,因为大学中上网的人多,对带宽的要求也大,而且应用也较普通老百姓只是简单地访问互联网更加丰富,比如学术交流,数据共享等等。”
汪教授听我这么说,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说对了!不过,现在中国的大学校园网目前处于起步阶段,为了避免走弯路,因此我们很希望了解一些国外相关的情况,特别是光通信方面的情况,但目前国内这方面的资料非常有限,正好听刘坚说你在美国搞光通信,于是就想请你来给我们介绍介绍。”
和所有搞技术的人一样,汪教授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会绕弯子,于是开始毫不客气地切入正题了——向我挑明了为什么他想了解国外有关光通信的最新情况。
我一听,这自然是我义不容辞且又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于是爽快地答应道:“这没问题,我在上海有十天的时间,就看你们什么时候方便了。”
汪教授一看我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就高兴地说道:“这太好了!这样吧,明天我去学校安排一下,争取大后天您能来我们学校做一个详细的介绍。”
“行,没有问题,这是我的电话,您安排好了,随时告诉我。”我说着掏出自己的摩托罗拉手机,打开翻盖,把我上海的电话号码显示给了汪教授看。
“对了,你交流时有什么资料要我预先打印的,可以先给我,我帮你预先打印出来。”汪教授记下我的上海手机电话号码后,就热情的问我有没有交流时要用的资料需要打印。
“哦,没有,谢谢!”我一面谢着汪教授的好意,一面说没有。
“那要我准备一台投影仪和电脑吗?到时候可以把你的ppt投影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汪教授又热情地问起了是否要为我准备一架投影仪和一台电脑。
“哦,不用,谢谢。”我依然一面谢着汪教授一面简短地说不用。
“连投影仪也不需要?”汪教授听我说不需要投影仪,仿佛感到有点不解,就再次反问我道。
“是,要讲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我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