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朋友,生命才显出它全部的价值——罗曼·罗兰。
真正的朋友,是你一生绚烂的风景,人生也正是因为有了真心的朋友而不再孤单......
第二天上午,我按和吴炳昌秘书长的约定,来到了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研究所。
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研究所行政大楼三楼,自动化室主任办公室,靠窗的一侧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的最上层中放着一部蒙了不少灰尘的ddz-4,书架的第二层放着一部外壳半开着的单元组合仪表,面板上的型号处写着ddz-iv;
办公室靠墙面对面地横放着两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摆放着好几桶大桶装的哥伦比亚咖啡;
办公室中央五、六个中年男子围着一个理着平头的年轻人在说笑。
“x,回来了?”其中一位廋高个的中年男子拉过一把椅子,让我坐下,问道。
“回来了,但时间有限,只有两周,因为公司假期只有这么多。”我仿佛很不满足似地摇摇头说道。
实际上,中国和美国之间横跨一个太平洋,空中飞行时间超过十两个小时,再加上时差,还有机场候机的时间,以及从家里去机场的时间,路上足足要花去三天时间,因此真正能待在国内的时间只有十一天。
“现在干什么啊?”另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给我倒了一杯茶,问道。
“谢谢!”我接过茶杯,一面道谢一面答道:“我还是干老行当——搞微型计算机啊!”
“现在收入多少了?”坐在我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问起了我的收入。
1997年,中国改革开放已经十多年了,人们开始关心收入了。
“年薪$8万多差不多$9万美元吧。”我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着答道。
“$9万美元,换成人民币差不多¥100万元了,哎呀,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了!”一个坐在我对面有着四方脸的姓李的中年男子惊叹道,他是自动化所所长办公室主任,大家叫他李主任,是张所长吩咐他来陪我在所里到处走走看看的。
“错了,我这是徒有虚名的百万富翁!美国的税率高,日常生活成本也高,因此这点钱在美国真不算多!”我闻言,看了大家一眼,摇着头笑道。
“不管怎么样,在中国就是百万富翁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们也不错啊,听吴炳昌秘书长说,这次联合国还来所里考察了。”我不愿意再继续讲我的收入问题,于是换了个话题。
“嘿,嘿,是不错,是不错。”李主任听我说到联合国的事,就干笑两声,仿佛有难言之隐。
“怎么,不好么?”我听出李主任话中有话,就好奇地追问道。
“没...没有...没有!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谈。”李主任回答时吞吞吐吐地,显然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我见李主任吞吞吐吐不愿多说,于是也就没有再追问。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分别九年了,老朋友见面自然话多。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叙说别后之情时,老章走了过来,左手里拿着那只我送给吴箐伟所长的ddz-4,右手拿着刚才我在书架里看到的那只外壳半开着的单元组合仪表ddz-iv。
他伸出左手说道:“x,这个是你去美国之前送给老所长吴箐伟的。”
“老所长吴箐伟退休前又转给了我,让我研究研究,前两年我也在所里立了个项,准备正式研发下一代的单元组合仪表ddz-iv,但后来我发现这采用了单片微处理器的ddz-iv实在是一个鸡肋!”老章说着又伸出右手,把ddz-iv递给了我,苦着脸说()
道。
我拿过ddz-iv看了起来,发现这ddz-iv和我当初送给吴箐伟所长的ddz-4没有本质的区别。
老章见我反复看着ddz-iv不说话,就一面叹气一面摇头的说道:“因为新的ddz-iv在成本上比不上原来模拟电路的ddz-ii,虽然一个ddz-iv可以控制多个回路,但这样一来,由于反应速度跟不上,和原来的模拟电路的ddz-ii相比就差太远了,因此这控制精度也就下降了。”
“然而对于更复杂的一些过程控制来说,ddz-iv又显得力不从心,所以这个项目就一直搁在那里了。”最后老章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我仍然反复看着手里的ddz-iv没有答话,因为我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因为老章说的那些问题,当年我也思考过,但一直没有答案,直到后来遇到了lon,开始了icn的研发,我才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