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条艰险的狭谷,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通过——米歇潘。
生活中本就充满了失望,不是所有的等待都能如愿以偿,但如果你能坦然面对,那失望就会转变为希望。
告别了吴箐伟所长,我回到了家里,考研失败带来的沮丧情绪通过和吴箐伟所长的谈话让我豁然开朗,因为吴箐伟所长让我知道了一位之前我所不知道的人——钱学森!
我从小就有一个理想,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并做成一些事情,但我不明白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有用的人,包括我应该去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才算做成了一些事,我只知道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情!
当年,参加陈介坊老师的微型计算机培训班,他在培训班上的开场白说的那一席话,让我明白了一个人为什么要学习,特别是学习高新科学技术。
现在,通过和吴箐伟所长的谈话,我又明白了一个人活着为什么要做事,特别是做什么事,那就是一个人活着是要做点事,但不仅仅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还应该去做对社会对国家有益的事!
临别时,吴箐伟所长鼓励我要首先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块金子,但他又告诫我说是金子总会发光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必须忍受那长时间被埋没在土壤里的寂寞!
我记住了吴箐伟所长的这句话,决定首先让自己变为一块“金子”,于是我决定了回到里弄生产组去自己创造条件搞微型计算机应用的研究。
不过,当时吴箐伟所长和我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一丝怀疑“你在里弄生产组能搞微型计算机应用开发研究吗?”这让我徒然增添了去挑战一下命运的雄心。
我这个人有个特点,那就是有着强烈的好胜心,且喜欢接受挑战。
......
走出了考研失败的阴影之后,我决定在家休整三天,然后回到里弄生产组——高泰电讯组,现在已经变成街道工厂高泰电讯器材厂了。
此时,我已经把小闻的事给渐渐忘了,但也许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我在家休息的第二天,正好是小闻来我家跟我爷爷学英语的日子。
由于没有了考研的压力,又马上要踏上新的征程,我决定放松一下自己,打开了很久没有打开的那个我自制的落地音响,轻快、激昂的旋律马上充塞了我那九平米的“亭子间”,这是一首我最喜欢的歌曲“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因为我感到这歌词中描写的简直就是我自己!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
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每当我听这首歌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包括对二十年后的我、以及我的祖国,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充满着憧憬和期待!
我一面听着音乐,一面看着一本《计算机世界》的杂志。
《计算机世界》创刊于1980年,由信息产业部电子科技情报所与美国国际数据集团(idg)合资出版,是中国信息产业领域的第一份媒体,里面有很多国外的科技信息。
听着,看着,我感到有点口渴了,于是我到我爷爷的二楼大房间去倒水喝。
我无意中看到和小闻同来跟我爷爷学英语的小萧独自一人坐着在等我爷爷。
小萧和小闻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同时也是小闻的闺蜜。
“来上课啦?”出于礼貌,我笑着和小萧打了个招呼。
“嗯。”小萧见我和()
她打招呼,就站了起来笑着答道,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不过小闻没有来!”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小闻来不来和我根本没什么关系。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小闻没来吗?”小萧见我没有回答,莫名其妙地追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因为我的心里确实不想知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小萧显然不愿意就此结束我们之间的谈话,只见她移步走近到我的身旁,继续问道。
“病了?”我见小萧不停地问我,只能客套地问了一句。
“病了。”小萧点了点头答道。
“什么病?去看医生了吗?”我听说小闻病了,出于同情心,不免关心地问起了小闻的病情。
“看不好!”小萧神情诡异地摇摇头说道。
“什么病?去瑞金医院看,这楼下住的是瑞金医院的护士长,可以让她帮忙介绍一个有名的医生。”我听小萧说小闻的病看不好,没有注意到她那诡异的神情,于是不由地向小萧推荐起我们楼下的邻居邱家妈妈来,还说可以请她去帮忙找个好一点的医生。
小萧见我对小闻的病上心了,就凑近我,小声而又神秘地对我说道:“这个病别人看不好,只有你才能看好!”。
“我?”我听小萧说小闻的病只有我才能看好,感到一头雾水。
“对!”小萧进一步凑近我,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道:“她天天在家里哭。”
“哭?很难受吗?”我听小萧说小闻在家里哭,误认为生病后难受,于是又傻傻地问了一句。
“是,很难受,心里难受!”小萧退后了一步,加强语气答道,说话时双眼盯着我,在观察我的反应。
看到小萧那看着我时诡异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
联想到之前小闻的对我的种种行为举止,现在又在家里哭,还说是心病,这病只有我才能治好。即使我再傻,也不至于傻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小闻得的是什么病......
然而,面对一个女孩子,谈论另一个女孩子因为追自己不成,得了相思病,在家里哭,这样的场景让我实在感到尴尬,于是我脸红起来。
“你不准备去劝劝她?”小萧见我脸红了,以为我心动了,于是又重新凑近了我,轻声问我。
“劝劝她?”我看着小萧,不解地问道,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去劝劝她?因为我在想这和我有关系吗?
“对啊,安慰安慰她呀!”小萧见我一脸疑惑,就进一步怂恿道。
“安慰安慰她?”我一面反问道,一面心中默默地想:她得了单相思,又不是我的错,因此让我去安慰安慰她有这个必要吗?
“对啊!你看,人家为了你,伤心得茶饭不思,整天在家里哭,不管你心里怎样想的,表面上去安慰一下人家总不为过吧?”小萧见我仿佛不明白仿佛又有点顾虑,于是开始做起了我的思想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