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成功都是从选择开始的——克雷格·贝克。
选择的本质是什么?是放弃!而一个人该如何做出选择?这取决于你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究竟是留校?还是回里弄生产组去?对我来说这涉及我要走一条什么样的人生道路,纠结之下,我彻夜无眠,最后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并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醒来后,我回想着梦中离奇的梦境,发现这个梦虽然怪异,但却给了我一个启示,那就是一个人的人生之路必须自己去选择,但无论你如何选择,最终的结果都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换句话说,如果我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那我就必须去面对人生中的种种艰难险阻,但问题是:这样值得吗?
于是我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什么要上大学?
这个问题的本质是:究竟什么是你追求的人生目标?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发生在我五岁时的事:
上海复兴坊,一栋经典的红砖红瓦法式里弄建筑,建筑物的门牌是194号,二楼,一个理着平头、五岁模样的男孩躺着床上喘着气,床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堆的药瓶,一个梳着短发,胖乎乎的青年女子拿着一本儿童画报兴冲冲地走到了男孩躺着的床前。
胖乎乎的青年女子翻开儿童画报,放在躺着的男孩面前,说:“看,这是你爸!”
男孩拿过儿童画报,翻开的那一页上的背景是飞翔着的几只和平鸽,画页的右上方画着一位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画页的正上方写着一行字“西叔叔发明了永不褪色的活性染料,结束了中国“一流的丝绸,末流的染料”的历史!”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孩就是我,正在发哮喘;那个胖乎乎的青年女子是我奶妈,因为我一岁时得了支气管哮喘,因此她就留了下来照顾我。当时我看着画报,在想:“我长大了也要像爸爸这样,长大后做成点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可以说“长大后做成点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是我从小就有的一个梦想,这是我爷爷在我三岁的时候对我说的。
但做什么事,怎样才算一个有用的人?
我不知道,因为我爷爷没有告诉我,想必他即使告诉了我,我也没法理解,因为那时我太小。
因此,我只是认定了长大后要做成点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而我五岁时看到的这份儿童画报让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一个具体的榜样,但我依然不明白我自己将来长大后可以做什么事,能成为一个怎样有用的人。
所以,我十一岁那年,学校停课了,无书可念的我喜欢上了文学,我找来了几乎当时所有能找到的西方名著,我把我看到过的那些名人警句都抄录下来。
我又找来了唐诗宋词,我开始模仿古时那些不得志的文人那样吟诗作对,并以此来寄托自己的情怀。
那时的我,可以说是在一片迷茫之中摸索。
后来,恢复高考了,我迷上了数理化知识,我用十三个月的时间学完了本该六年教完的初中和高中的数理化课程。
那时我的梦想开始有了第一个具体的目标,那就是我要上大学!至此我的梦想变成了一个理想。
进入“电大”后,我开始对高新科学技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对微型计算机技术“情有独钟”!
然而,陈介坊老师在微型计算机培训班的开场白上的那一番话,让我明白了为什么要学习高新科学技术,不是因为你有兴趣,而是你有这个责任——去帮助你的祖国繁荣昌盛!
陈介坊老师说:“去年下半年,我参加了中国政府组织的赴美国学术交流短训班。”
“不出去不知()
道,一出去吓一跳!差距太大了!中国太落后了!!我们现在国内的计算机,djs-130,体积相当四个五斗橱,而美国目前的微型计算机,只有中国厨房中的切菜板那么大,但还要薄——这就是大名鼎鼎的z80单板机,但是人家的算力是djs-130的二十倍!”
“美国的短训班,三个月,没有教材,全靠记笔记。”陈介坊老师继续讲着:“说实话,核心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告诉你!因此,三个月我们哪里都没去,不上课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相关的资料,然后重要的内容大家分头抄下来。回来后,就整理出了这么一份资料。”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能把国外先进的技术尽量多地带回来,并尽量传播给更多的人!”
“
不可否认:毕业了,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好的工作,没有人希望自己有一个差的工作。
但为什么要有一个好的工作?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好的工作就意味着好的前途。
什么是好的前途?
那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了!
那时的我,对“前途”二字远没有现在这样深刻的理解。
那时在我心目中,我对前途的理解就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就是长大了能做点成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是我三岁时我爷爷在我的心里种下的种子。
如果说在我三岁时只是被动地接受了我爷爷给我种下的种子,那么我五岁时通过那本儿童画报报道的有关我父亲的事迹让我看到了一个榜样。
而当我二十五岁进入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毕业后,我的理想开始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计划——那就是第一步我要实现我的毕业设计,然后我要去摘取科学桂冠上的明珠!
“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但性格绝不是天生的,记得当年中央电视台采访袁隆平时,袁隆平讲述了这么一件事。
他说他给他的妈妈曾经写过一封信,信里是这么说的:
“妈妈,人家都说我发明了一颗种子,拯救了世界,但我知道不是的,因为这颗种子是您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种在了我的心里......”
我虽然不是袁隆平,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我的家庭在我心中播下那颗种子造就了我的性格,而我的性格则让我想清楚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千辛万苦地去考大学?不是因为简单地想有一个好的工作,而是为了实现我的理想!
因为好的工作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和途径。
因此,如果去上海电视大学当一个辅导老师,无助于实现我的理想的话,那我又为什么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