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比青春再可贵的东西实在没有——郭沫若。
青春是清晨薄薄透明的雾,朦胧含蓄,却又适合徜徉;
青春是山涧的溪,清丽柔和,却又时常飘荡;
我们曾经是单纯的孩子,我们希望能单纯一辈子;
如果可以选择,我们宁愿永远不懂那些从前不懂的事......
三年另六个月的“电大”学习生涯接近了尾声,我迎来了“电大”学习生涯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在我重新规划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之路之前,我决定先放松一下自己,利用毕业设计后的一段空闲时间去北惊旅游,以便松弛一下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一直紧绷了五年的身心。
恰好,由于这一年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毕业,因此中国民航给了这些大学生一个半价优惠——上海到北惊的机票只需¥24元,于是我约了z,还有小宁,就是那位顶替她妈妈进了瑞金医院,选择去养兔子并因为复习高考过于专注而把兔子饿死了好几只,后来考进了上海大学的那位“发小”以及他的女朋友小陈,一起去北惊。
......
盛夏的北惊,颐和园,昆明湖上湖面水平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垂柳。
颐和园是中国清朝时期皇家园林,前身为清漪园,坐落在北惊西郊,距市中心15公里,占地约290公顷,与圆明园毗邻。
颐和园是以昆明湖、万寿山为基址,以杭州西湖为蓝本,汲取江南园林的设计手法而建成的一座大型山水园林,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皇家行宫御苑。
我们分别划着二艘小船,从万寿山的游船码头出发,轻飏在昆明湖的碧波之上,向湖对岸划去,阳光挥洒在如镜的湖面上,奔跳出赤橙黄绿青蓝紫,显得水光潋滟。
一阵微风袭来,湖面上泛起层层漪涟,远眺西提,只见岸上的柳树,阿娜多姿,随风翩翩起舞,形成“六桥烟柳”的美景。
z和我在一条船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优雅地坐在我的对面,温情地看着我笨拙地划着双桨。
我曾经去过杭州的西湖,但那是在八年之前,那时,我还是一个里弄生产组工作的“病休青年”,虽然我从小就有个理想,想长大了做成点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但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又该如何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因此那时的我对个人的前途是一片迷茫,所以西湖虽然美丽,但只能是在我的迷茫中增添了更多的惆怅!
今天,我来到了同样美丽的颐和园,时代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也已经从一个“病休青年”变成了一个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毕业生。
从1971年十七岁的70届中学毕业成为一个“病休青年”在家待业,到二十岁进入生产组,再到二十三岁开始学习数理化复习高考,再到1982年二十八岁从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毕业,时光踏着轻盈的脚步,卷起昔日的蹉跎岁月扬长而去,留下的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差不多整整“一打”的时间——十一年过去了!
生命对每个人都只有一次,而青春则是这仅有的一次生命中最易逝去的一段。
感叹之中,我不禁想起一首儿时常唱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阳光洒在海面上,
水中鱼儿望着我们,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做完了()
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问你亲爱的伙伴,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我仿佛又回到了我的童年时代:一辆辆公交车,车顶上奇怪地背着一个大气包。
这个大气包是当时中国贫油,由于穷,没有足够的外汇进口汽油,加上西方国家的封锁,只能急中生智,用沼气替代汽油,那个车顶上的大气包就是用来装沼气的。
公交车在疾驶,车内一张张童真无邪的笑脸,胸前飘着红领巾,嘴里唱着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准备好了么,时刻准备着......”歌声、尾气,一路歌声一路烟。
这是我的小学时代,那时,我最喜欢的就是一年一次的春游了。
春游,可以说是那个年代我们最向往的一天。
也只有这一天,没有了严厉的老师,也没有了学校的约束,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这春天的大地上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男孩子尽情地玩耍。
没有世俗的欲念,也没有腐朽的礼教,只有那最淳朴最原始的“你喜欢她,她喜欢你”!
爱,都是从喜欢开始的。
一个人,十岁之前不懂爱,心中只有“喜欢”二个字,那叫两小无猜!
小学时,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生,记得有一次给这个女生抛了一个纸团,上面写了四个字“我喜欢你”,结果给金老师逮住,还让我站了起来,让我念这纸团中的......这下可出糗了!
中学时,喜欢渐渐被爱替代,十五六岁的我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对爱已经有了朦胧的感觉了,但在那个非常时期,我的“出身不好”,不被歧视不被打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敢对爱有什么奢望?
俱往矣!
君不见: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叹息中: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不由地要大喊一声:青春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