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汴都。
昨日,全城百姓都接到一个通知,要求家家户户扫房掸尘,清宫除道。
以家为单位,每隔七曜进行一次大扫除,宫内会有专门人员定期检查。
不管房屋大小,不管富贵贫穷,哪怕是尚书府邸,只要违抗了命令,都是严惩不贷。
虽是京城,但普通百姓的家,多多少少也会有些许破损之处。
于是便有能工巧匠,带着工具,挨家挨户逐一帮忙修补,瓦片碎了的补瓦,窗纸破了的换窗纸。
最主要的,这是免费的,所有费用由大乾国支付,这让原本抱怨掸尘误了劳作的百姓,也都一个个笑眯起眼睛。
至于***府邸,都不需要工匠到场,他们自己便组织府中下人来了一次翻新,毕竟官员们还想将胸前绣的鹭鸶换为白鹇,雁换为孔雀。
因此,最近几日宫中话题主要便围绕两个展开。
一是互相询问,此次全京城的大扫除,到底是皇帝一时心血来潮,还是要迎接某位大人物。
最后一番讨论,百姓们大都认为应该是心血来潮,毕竟泱泱大乾,繁华汴都,还需要如此低头献媚,迎接别人吗?
第二个话题却是围绕一名书生展开,蜚语主要流于高层社会当中。
听说这书生来自大乾国极北的朝阳府,虽府试还行,但按流程还有后续一系列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可如今不知为何,被皇帝破例提前召入宫中,且亲自赐姓为“文”。
自古文人相轻。
这一待遇让许多人心生嫉妒,特别是同龄读书人最是居多。
只是不知为何,皇帝一直未赐书生官职,让每日盯着风声的大臣们紧张得很,也让那些读书人好受几分。
皇宫,御书房。
这段时间周炟脸上的笑容就没消过,哪怕是睡着,有时也会笑醒。
“好了,朕知道了,爱卿回去歇息吧。”周炟将一本奏折放至一边。
兵部尚书外貌虽是老者模样,但却是一位金丹境的兵家修士,因此精气神十足:“陛下,您不再翻阅吗?”
“看完了呀,承天国调遣将士向边关而来,朕已知了。”
“啊?承天国国力不输我们,听说还有位上五境大能者相助,此番动作不得不防,请陛下三思决断。”
“朕觉得你奏折中的应对方案就很好,按爱卿方法进行便是。”
“可老臣方案中并无应对大能者之法啊!”
“这点勿要着急,退下吧,朕乏了。”
周炟摆手揉眉,不再多言,他其实很想告诉朝中重臣们,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但毕竟没成,怕说多了,给奶没了才搞笑。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要用这次危机,揪出一些狐狸尾巴。
书房没了声音,兵部尚书暗自捏拳,而后作揖倒退而出。
待尚书退去,周炟才拿起桌案上的一枚印章,用手指敲击两下。
印章如同水面泛起涟漪,不一会,有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印章中传出:“陛下今日的询问,又比昨日早上半炷香。”
“国师莫要笑朕,那位前辈今日到哪了?”
“已出戈壁,大概在覆山附近,但前辈不喜叨扰,具***置无从得知。”
“才到西岳地界啊你说前辈与我大乾能如何合作?”
“仲博不知,陛下也勿要揣测,大乾只需拿出诚意,随机应变即可。”
“真是让朕等得着急啊。”
周炟只得作罢,而后话锋转向其他地方,“那许尧臣,哦不对,文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