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国,朝会,隆皇面露怒容的看着跪在下方的朱天恒。
隆皇语气冰冷,缓缓说道:“八万人,一个都没回来,很好。”
对对隆皇的震怒,朱天恒跪在地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那么,他们没有回来,你还回来干什么。”
听到隆皇蕴含杀意的质问,朱天恒连忙求饶道:“父皇,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责罚。”
隆皇冷哼一声:“责罚?是该责罚。”
随即,隆皇声音冷冽,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说道:“来人,将这不成器的逆子,拉出去斩了。”
瞬间,满朝文武,纷纷哗然。
一个皇子,虽然打了败仗,可是罪不至死。
虽然他们都知道,隆皇性格狠辣,稍有不满,就会施与酷刑,可是,他从来没有杀过自己的儿子。
誉亲王,作为隆皇的兄弟,他眼中满是错愕,他不理解,隆皇竟然真的忍心杀自己的儿子吗?
曾经的隆皇,对他们这些兄弟,都是极好的,所以他们愿意拥戴当时还是太子的隆皇。
哪怕隆皇登上了皇位,隆皇依旧给他们最大的宽容。
可是,隆皇变了,变得无情,变得狠辣,变得他再也不认识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戴的兄长。
誉亲王连忙求情道:“陛下,天恒皇子虽然吃了败仗,可也是因为他年轻气盛,没有上行军作战的经验。”
“而且,谁也没有想到,大乾国竟然有那样一支实力超群的军队。”
“请陛下对天恒皇子,从轻发落。”
随即,又有几人出列,为朱天恒求情,这其中,甚至还有投靠朱天启的人。
此时隆皇的狠辣,让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如果此时不站到一起,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隆皇的屠刀就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隆皇见到这么多人为朱天恒求情,更加的恼怒,他感觉自己的皇威受到了挑衅。
随即怒道:“住口,你们若想孤饶了他,那你们就替他去死。”
一句话,瞬间让满朝文武噤声。
因为国师的存在,他这个皇帝,坐的并不舒服,无论下什么决定,都要经过国师的肯定,才能实施下去。
所以,隆皇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
此时,那些为朱天恒求情的人,更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皇帝。
所以,他才会十分的恼怒。
一旁,大武国师齐如彬,开口道:“陛下,虽然天恒皇子吃了败仗,损失八万精锐,但是念在他身为皇子,而且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还请从轻发落吧。”
隆皇转头,愤怒的看着齐如彬。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自己做了他不喜欢的决定,他都会出来反驳自己,可是他却又无能为力。
俄顷,隆皇冰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既然国师说话,哼,那关于大乾国俘虏我大武国六万余将士,并且索要粮草赎人的事情,也请国师拿主意吧。”
说完,隆皇便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冷哼,离开了永兴殿。
国师府,齐如彬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对面,站着朱天启。
今天朝会上,隆皇的态度,让朱天启感受到了危机,来自隆皇的危机。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个严厉之人,可是,他没想到,隆皇不仅严厉,并且无情。
朱天启一脸凝重之色,开口道:“老师,弟子记得,小时候的父皇不是这样的,他对我们一众兄妹,都十分疼爱,不会偏袒谁,更不会不喜谁。”
“自从二十多年前,他被刺杀以后,他的性情转变的有些太大了,()
现在甚至连皇子都想杀。”
“老师,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齐如彬闭着眼睛,面对自己喜爱的弟子的问题,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沉吟了下,齐如彬才说道:“当年,隆皇被刺杀一事,其中必有蹊跷,具体的事情,为师也不过是有些猜测。”
“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积累声望,为日后登基做打算,就可以了。”
朱天启听到齐如果的话,心中不由想到:父皇的变化,老师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老师让我为登基做准备,这说明老师肯定为自己卜过一卦,未来的皇帝,是我。
朱天启按耐住心中翻江倒海的心绪,问道:“老师,对于大乾索要粮草,赎回我们那六万余将士的事情,您有什么办法吗?”
齐如彬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给他们了。”
“他们让被俘虏的士卒回来传信,就是告诉我们,让我们拿粮草赎人的消息,那六万余人都已经知道了。”
“而且,满朝文武,也肯定已经知道了。”
“如果不给,不光是会寒了那六万人的心,更会寒了所有人的心。”
齐如彬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哎,大乾,是不准备给我们退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