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蕃在刘然眼中是势在必行的事,如果不能击破蕃人,那他的贸易之事,就无法达成。
如果无法达成,那下一步的动作,也只不过是在原地踏步而已,如果想要在未来的局势,获取有利的优势,他只能不断的往上,带着麾下的人往上攀爬。
而如果想要往上爬,经济是不可或缺的,经济决定了上层建筑,而中原王朝对战争的获利,在刘然看来简直是太稀少,面对繁华的中原,还可以劫掠获取战争红利,但在湟州这些地域,低的令人发指。
整个湟州的蕃人,都是被将领斩首换取赏赐和功勋,刘然觉得实在是太血腥暴力,也不利于统治,并且所到之处皆为灰烬,令本就人烟稀少的湟州变得更加安静,然而刘然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奴隶,在湟州如此庞大的地域,正需要奴隶。
如果想要奴隶,那就得需要战争,唯有战争才能光明正大的获取奴隶,而有了奴隶的弓箭手,那就不会对二百亩地,束手无策了。
成为奴隶主,也代表经济的发展,虽落后,但比起屠戮而言,奴隶这种手段,反而是极为人道的行径。
随后,刘然朝辛兴宗述说了破蕃的必要,不仅仅是为了奴隶,更是为了震慑蕃人生户,唯有震慑住了,才能让党项的手无法深入湟州,不然长此下去,蕃人必然会卷席而来。
听着刘然的述说,辛兴宗颔首,的确如刘然所说一般,在此刻整个寨子士气高涨,并且蕃人惶恐不安时,是最好的良机,若是让党项人的手继续深入,那定然会令蕃人生户更加猖狂,到那时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可震慑。
想到此事,辛兴宗也对刘然所说颇为期待,那个以贸易剥削湟州的策论。
“刘都头,就如你所说,演练,若是粮草不足,我亲自写信至湟州。”辛兴宗显然是发恨了,只要能够达成目标,获取利益,他并不在乎付出。
闻言,两名指挥使都为之诧异,他们二人看着辛兴宗转怒为喜的神色,和刘然那副自信满满的神情,只觉得分外糊涂,不知今日的辛兴宗为何又如此待见刘然。
说罢,辛兴宗望了一眼郑科,冷冷道:“今日起,第玖指挥刘勉之以都头之职,擅副指挥使。”
听着辛兴宗这么说,郑科闭上了双眼,此前刘然虽实权掌握了第玖指挥,但始终无法占据大义。而今有擅副指挥使,显然是定下了名义,他又怎可奈何。最终郑科点头道:“标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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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辛兴宗下令,整个青山寨都发动了。
诸多弓箭手从农忙中抽身,纷纷参入了训练之中。
年初,众多军使和都头皆被刘然亲自培养,有关射箭的技巧,所谓射术不仅仅依靠的是臂膀,更重要的是背部的发力,而这些众人先前也只能依靠自身摸索,或在弓箭社所传授,但他们怎能比的上刘然更清楚。前世的刘然因患有肝癌,对人体也有一番涉猎,加上实践得来的经验,令他对这些分外熟悉。
有了理论的指导,实践也不再是盲目摸索,而是纷纷有了目标。
有着这个理论的加持,众人的射术也纷纷得以加强,其中本箭术极强的宋炎,更是变得更加强悍,每次射箭,皆令他麾下弓箭射连连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