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在辛兴宗等人眼里()
,此刻的刘然,犹如一块瑰宝,不容怠慢。
在众人仰慕神色中,刘然笑着缓缓离去。
直至李孝忠的门外,笑意才收敛,双眼展露一丝无人察觉的冷色。
整理仪容,刘然徐徐走入李孝忠的门内,只见本应陷入昏迷不醒的李孝忠,此刻已苏醒,坐在床上看向进来的人。
李孝忠望着进来的刘然,眼里闪过一抹难明的神色,最终张开许久未曾开口的嗓子,涩然道:“许久不见,刘都头风采依旧。”
刘然见李孝忠醒来,发自内心的微笑道:“你总算醒了。”
依靠在木墙上的李孝忠,笑了笑道:“有人要我活着,我要活着,所以我回来了。”
听到此话,刘然走到李孝忠床前道:“醒了多久了?”
“不知,”李孝忠摇了摇头道:“我知你和张军医,为我削肉疗伤,也知有人喂我米汤,肉羹,只是无法醒来,到今日才真正醒。”
刘然笑道:“醒了便好。”
李孝忠看了一眼刘然,而后将眼帘低垂了下去,沉闷道:“宋炎他们如何了?”
见李孝忠将头颅垂下,刘然也知他担忧什么,也直接道:“他们还活着,并且你是苏醒最晚的一个,连我一同,此次活下的人,有十名。”
闻言,李孝忠不禁松了口气,他生怕听到活下来的人,只有自己和刘然二人,倘若如此.........
说罢,门外就开了进来,张介,宋炎,梁护,张平亮,马季等人都挤了进来。
一群伤员的挤入,将这不大的地方,挤的满满的,没有留下多少缝隙。
望着众人身上的伤势,李孝忠不知如何开口,众人也是。
他们看见彼此的身影,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浮起战死的同袍,只要回想起这段记忆,他们便难以对自己还活着的事,而有太多的兴奋,反而是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场中气氛,陷入深深的沉闷。
和辛兴宗等人的狂喜,截然相反。
犹如屋外漆黑一片的深夜一般。
对于众人的心思,刘然极为清楚,他默默看了一会,便道:“等你们好了一些,一同去看望战死的同袍。”
“嗯。”
众人,齐齐吭声道。
这些活下来的弓箭手们,早就视刘然马首是瞻。
刘然望对众人一笑道:“所以快些把伤养好,今夜,可是有肉食,算你们这些人走运,沾老子的光了。”
众人相视一笑,齐齐道“多谢。”